也没反应。

烛光下,他那张俊朗的脸平静得吓人。

沈柳依有些慌了,瞧瞧周围,帮她的人也没有,外面还不知什么状况,不敢出去。

想了会儿,她伸手探鼻息。

有呼吸,但很微弱。

她蹲了下来,仔细看他,想看出问题在哪里。

难道是受伤了?

就算从小被教导要有男女之防,但想起耶律砚对她还是不错的,她生怕出事,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伸手摸向耶律砚捂着的位置。

他的心口肌肉结实,皮肤光滑,充满了年轻男性的力量。

她吓得收回手。

“耶律砚。”

她又叫了一声,大眼睛里全是迷惘,“你是受伤了吗?”

耶律砚一动不动,那张痞帅的脸好像没了凌厉,比刚刚更平静了。

沈柳依闭眼,深呼吸,给自己打气,安慰自己现在他晕着,做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然后,扯开了耶律砚的衣领子。

里面没伤,只有结实的胸肌,还差点看到……

瞧得她耳根发热。

她歪头想了想,碰都碰了,总得研究个明白,又捏着他的脸颊,想让他张嘴。

耶律砚的俊脸被她搓圆揉扁,快憋不住了,沈柳依才看到他的舌头。

也没有像中毒一样淤色。

“你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沈柳依咕哝一句,想把他扶起,还低声道:“本以为西蛮人很厉害,原来那么虚,随便就能晕过去。你父皇不喜欢你,该不会是因为身体不好?”

想着,还挺可怜。

只是耶律砚太重了,她扶到一半就松了手,他整个人掷到地上,“嘭”一声响。

沈柳依捂住嘴,有些心虚。

耶律砚痛得脑子嗡嗡响,总觉得再装下去,会栽在沈柳依身上,没忍住睁开眼。

他装作刚清醒的样子,捏了捏眉心。

沈柳依的杏眸瞪得圆溜溜,“砸一下就能醒吗?你这是什么隐疾?”

耶律砚瞧她认真的样子,感觉脑袋更痛了,说:“不是隐疾。”

沈柳依听着,也不知信不信,认真道:“理解。”

耶律砚:???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像没信,只是假装信了,维护他的尊严。

他很正经地强调道:“在下真的没隐疾。”

沈柳依又点了点头,余光瞧到他敞开的领口,还有那殷红的唇,别开视线。

她是第一次发觉,耶律砚还挺勾人。

耶律砚这才想起来,刚刚沈柳依扒了他的衣服,意味深长地道:“趁人之危。”

这会儿轮到沈柳依头痛了,也没敢看他,嗓音艰涩,“我没有。”

耶律砚:“理解。”

沈柳依猛地回头,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

许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又在烛火昏暗的房里,太暧昧了,沈柳依有点浑身不自在。

总觉嗅到了耶律砚身上青草的气息,还混杂着他体温的灼热。

“现在可以回宫了吗?”她低声问。

本来是可以了,沈柳依在外和沈染不和,这事儿深入人心,沈辞羽怎么都不可能拿她来要挟沈染。

但耶律砚很严肃地道:“京城变天了,沈辞羽现在掌控全局,你父皇生死不明,太子也失踪,要是你回去,可能会被沈辞羽当成人质。”

“用来要挟你皇妹。”

“啊?”沈柳依傻眼了,甚至很紧张,“那怎么办?”

她又不懂权谋,但帮不了破皇妹也起码不能当猪队友。

耶律砚一脸深思,似乎为了安置她显得很苦恼,眉头蹙起。

沈柳依不习惯这样麻烦人,但她又实在不熟宫外的情况,垂眸想了想,道:“那我还住在这里,可以吗?”

她可以在客栈等到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