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她看着老皇帝,第一次这么勇敢,质问道:“小九和谢将军在一起,就不能是因为喜欢,一定是要反吗?”
“你们不关心小九过得好不好,就关心权势。”
她眼眶红红的,又看向沈辞羽,“还有你,为什么要抓了小九?我那天在皇宫找了好久好久,都找不到她。”
“你为什么要在百花宴这样说,去毁了小九名声?”
沈辞羽听得冷笑,“小六,你和九皇妹的关系不好吧?现在还护起来了?装给谁看呢?”
沈柳依抹了把眼泪,不知要怎么解释,又看向老皇帝,道:“还有父皇,母后那么喜欢您,您难道不知母后无辜?为什么要将她禁足?”
“你们为了权力就什么都可以牺牲吗?”
她不理解她就是觉得寒心。
但老皇帝本就在生气边缘,沈柳依还如此大胆,气得拿起茶盏,砸到她的脑袋。
她的额头瞬间出了血。
她傻了,一声不敢吭。
父皇从来没打过她,但母后失去利用价值,他就无所谓了。
沈墨之想上前劝劝,感觉到老皇帝的视线,又不敢。
沈辞羽只觉沈柳依没脑子,又看向皇帝,道:“父皇,不如这样,我们用九皇妹试探谢厌离。”
“怕失民心,可以先不杀定国侯府的人,但是儿臣给小九下毒了。”
老皇帝脸色剧变,显然怒了。
沈辞羽飞快地道:“儿臣有解药,可保九皇妹平安,只要谢厌离能把人交出来。”
“到时候,谢厌离要是喜欢九皇妹,交人交虎符,我们兵不血刃。”
“他不愿,九皇妹也看清了他,自然会和我们里应外合。”
这话落下,老皇帝脸色好了起来。
他好像真的在思考可行性。
沈柳依看不下去了,忽然站起来,走出御书房。
沈舒语还在身后说道:“六皇姐,你怎么能这样?父皇都是为了我们好,你竟然还能发脾气。”
……
她觉得宫内好闷好窒息,明明就是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却忽然觉得好陌生。
母后是为爱疯狂,嫉妒刻薄的。
父皇又眼中只有权力江山,一切都可以利用。
那几个皇兄,各怀各的心思。
那个八皇妹,更是比碧螺春还绿。
她想松口气,不知不觉走到狩猎场,那边开阔,没有宫内的红墙绿瓦,倒是不压抑了。
只是,才到地儿,她就嗅到了烤肉味儿。
抬眸看,耶律砚在烤肉。
他竟然在皇宫的狩猎场烤肉!
沈柳依震惊了,没忍住走过去,低声道:“你,你知道你这样犯了宫规吗?”
耶律砚一顿,抬眸便看到额头染血的沈柳依,许是时间久了,血都凝固了。
他眸色暗藏锋芒,唇角却勾了起来,“在下只是犯了宫规,昭阳殿下不说便没人知道,倒也不用为了我磕破额头。”
沈柳依:???
她张了张嘴,没想到事实还能这样歪曲,解释道:“这是父皇砸的,和你没关系。”
“倒也不必害羞。”耶律砚大大方方,好像就认定了那是事实,还把手上的烤鱼递过去,道:“尝尝。”
沈柳依:“……”
她想再解释的,但实在烤鱼太香了,嗅了嗅,她眼睛亮亮地坐下来。
“这不是狩猎场吗?你为什么在烤鱼?”她左右看看,也没看到附近有湖。
耶律砚大马金刀地坐着,继续烤着另外的鱼,语调痞里痞气,“谁说狩猎场一定要狩猎?我就偏喜欢在这烤鱼。”
这离经叛道的。
沈柳依拿起鱼想咬,可惜这鱼也太大了,比她的脸都大,她习惯了端庄,怎么都没法做到优雅又小口地吃上烤鱼。
摆了几个姿势,嘴没碰上,鼻子却吃上了。
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