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依这才一屁股坐到她隔壁,拿着鱼粮又撒了一把,说:“百花宴你打算怎么做?父皇会给你和我赐婚的。”

“我才不会成亲。”沈染嘀咕。

法子她早想好了,就连明天的刺客都准备了,压根不会有事。

但瞧沈柳依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又怎么了嘛?”

想了会儿,一脸嫌弃,“难道你连找人绑耶律砚都失败了?”

这什么破皇姐,那么笨。

沈柳依听到沈染的话似是想起什么,快崩溃了,“绑是绑了,但,但事情更严重了。”

沈染张了张嘴,“啊?”

沈柳依捂住了脸,欲哭无泪道:“他说只是抱了我上床,我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

沈染还是第一次看到破皇姐那么苦恼,甚至还忍不住主动找她。

她歪了歪头,说:“他什么都没做那不是好事吗?难道你还想耶律砚做什么?”

沈柳依更想哭了,“这,这我还不如不问,我把他绑回殿内,父皇还刚好来了,他拿了我的玉佩说这是赔礼。”

“但那是母后给我和未来夫君定情的玉佩。”

“我,我百花宴的时候怎么办?”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又羞又恼,“都怪你,你的破主意根本没用。”

沈染的鹿眸水盈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你问他拿回来不就好了嘛?”

“我这几天都找不到他。”沈柳依又撒了一把鱼粮,很气,“都把我憋坏了。”

沈染有点愧疚,谁知道破皇姐会这么笨,绑个人还能被顺走东西。

她忍不住捏了捏腰间的玉佩。

又帮沈柳依想了会主意,“现在和亲人选都定不下来,父皇指不定会认一个公主然后送去和亲,那耶律砚应该会出现在百花宴。”

“你明天就问他拿回来。”

沈柳依很纠结,“就怕旁人看到了误会,以为我给了他定情信物,那玉佩上刻了我的名字。”

“母后要是看到了,不会放过我的。”

她想到母后要是发现,就感觉害怕。

母后一定会骂她罚她,说她不知廉耻,说她没脑子还给一个外族皇子送玉佩。

沈染瞧她低落的神情,也想到那个破皇后有多窒息。

又帮她想了个法子,“那要是被人看到,你就污蔑他呀,说他登徒子,抢走你的玉佩,觊觎你。”

“西蛮开放又野蛮,没人会误会的,让他背个锅而已,反正也不差这一个。”

沈柳依听得一愣愣,“真的行吗?不会又有坑?”

沈染想了半会儿,实在想不到还能出什么意外,不确定地道:“不能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沈柳依确实想不到其他法子,犹豫道:“那,那我试试好了。”

她就在百花宴找个偏僻的角落直接问耶律砚,要是被人听到或者误会,她就让耶律砚背黑锅。

……

很快,百花宴。

沈染穿着最好看的鹅黄色襦裙去宴会,头上还戴了不少簪花。

就算她今天没打算成亲,也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很多年轻姑娘和俊朗公子都到了宴会,但沈染的眼睛都来不及看,就感觉有一道冷戾的视线落她身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谢厌离。

大概是默契,只是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谢厌离找她,立刻静悄悄走出御花园,去偏僻的角落。

应凰的皇宫很大,树木茂盛的地方更多。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儿躲起来,没一会儿,谢厌离就来了。

明明是偷偷摸摸的事儿,他却正大光明,不怕人看到。

沈染瞧到他,立刻拽他到角落,压低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公主准备好刺杀了?”谢厌离眸色幽深。

沈染四处看看,语调更低,“我让刺客混进来了,父皇给我或者你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