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啊!”

沈染急了。

就在嬷嬷要走过来的那一刻,谢厌离眸色一沉,潜了下水。

但都没等多久,沈染后悔了,浑身紧绷着。

“殿下,陛下让老奴来教您规矩。”

嬷嬷转进屏风,便看到沈染红着一张小脸,似乎很紧张,正在沐浴。

沈染尽量让嗓音听起来正常,“本宫都及笄了,该学的不该学的都会了,才不要学什么破规矩。”

“那是陛下的旨意。”

沈染是得宠的公主,嬷嬷自然对她的脾气很好。

但她显然不想学,哼了一声,“那你就告诉父皇,本宫要抗旨。”

胆大包天的话,吓得嬷嬷都差点跪下了。

然鹅谁都知道,小公主向来胆大包天,皇帝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谢厌离还在水下,习武之人视力极佳,甚至能在水中睁开眼,几乎把沈染看个一清二楚。

他摩挲着她的脚踝,将她拉近。

沈染浑身一僵,扁着嘴都快哭了,又看向嬷嬷,道:“本宫就是不想,你是要逼我吗?”

那神情可怜巴巴,好像下一刻就要掉泪珠子。

嬷嬷一顿,瞧小姑娘这样,都不忍心相逼,只道:“那殿下便每天空出半个时辰,听老奴念一下规矩。”

这就算她教了,她学了,不是抗旨。

至于学得如何,大概皇帝也不会在意。

沈染点了点头,嗓音极甜,“谢谢嬷嬷,你真好看。”

这小嘴甜得,嬷嬷笑起来,“这天还有些凉,殿下沐浴不要太久,老奴伺候您起来。”

沈染都快吓到了,忙道:“本宫一会儿自己起来,嬷嬷您先忙。”

又往门外道:“玉竹,准备一些糕点给嬷嬷尝尝。”

嬷嬷终于离开了,沈染大大松一口气。

谢厌离出了水,眸里凝了极重的欲色,哑声道:“臣柔弱不能自理,得公主帮忙了。”

他把沈染抱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沈染呜咽着,道:“不会有下次了,我,我就只看你。”

他才把沈染抱出浴桶,擦干了放床上,哑声道:“百花宴上也不能看别的男子。”

……

另一边。

沈柳依叫来了两个她的心腹。

羽林卫多数只听皇后和皇帝的命令,但也有那么两三个是只听她的。

他们埋伏在耶律砚每天都会经过的宫道上。

狩猎场到宫殿的宫道向来人少,很容易下手。

没多久,沈柳依看到了耶律砚。

他背着弓箭,闲散地走回去,即使脸上没情绪,瞧起来还有一股痞劲。

羽林卫忽然上前。

耶律砚拿着兽牙的手一顿,眸色一厉,避开羽林卫一击。

他是草原上最能打的男儿。

只是一个转身,就找准机会,扔出一颗兽牙,正中羽林卫胸口。

一个羽林卫心口剧痛,摔到地上。

他再一个弯腰避开另外一个羽林卫的一击,翻身扫腿,擂翻了对方后,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他脸色阴沉,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皇帝要联姻,不可能找人袭击他。

他笑了一声,笑得很坏,“不会是我那个弟弟那么厉害,羽林卫都有他的眼线?背锅了,想杀我?”

羽林卫闭口不提。

他想灭口,余光注意到角落有人影,怒喝道:“出来。”

沈柳依都吓懵了,谁知道耶律砚那,那么能打?

她挪了出去,结结巴巴,“你,你敢凶本宫?就不怕本宫,赐,赐你死罪。”

一个怂不拉几,一个脚下还踩着两人,这话就很没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