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趁机躲谢厌离身后，更不会惹人怀疑觉得她有古怪。

余光又瞅谢厌离，狗男人反应也快，立刻送神医送补品，张公公还哪来的气， 指不定只觉自己倒霉，还得帮谢厌离说话。

“公主肚子不痛了？”

人离开了，谢厌离又换了一副面孔，单手将她抱起，再放到床上，拽过被子。

沈染都好像要被床封印了，不满嘀咕，“你关着我就算了，还要把我锁床上。”

“那不是公主主意太多，臣实在担忧。”

谢厌离嗓音凉薄，似乎是不能被打动的，拿过姜水喂她的动作却很轻柔。

沈染一边喝，一边低声道：“我们再这样，迟早会被人发现，宫里还会有人找我，看不到我怎么办？”

谢厌离漫不经心喂着她，并没回答她的话。

沈染攥住他的袖子，低声哄道：“你让我回去嘛，我，我白天会偷偷来找你的。”

“让公主回去，然后再在宫里加派守卫。”谢厌离依然不为所动，还道：“这样就可以远离臣。”

那冷淡的语气，好像早就把她的心思摸透。

沈染沉默，姜水也不喝了。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就算再不满皇帝，那也是她的父皇，她一直都是想用兵力压过他，让他下罪己诏，更不想打仗。

而他们的事一旦被发现，这平衡就打破了。

皇帝不可能给姜家军恢复的时间，更容不下谢厌离，谢厌离一定会反。

到时候她和她的皇兄皇姐又该怎么办？

她发脾气，谢厌离也由着她，还把新的暖炉塞她被子里，一切安排好了，才出门。

沈染想了想，唤住他，“喂。”

谢厌离脚步一顿，背脊绷直，似有些期待。

沈染嗓音柔柔，“晏城那边有消息吗？我担心外祖母。”

“按路程，明天该有消息了。”也不知怎么，他脸色忽然就阴了，转身出去，锁门。

沈染抱着小暖炉，想她该怎么做才能在玄冥眼皮底下逃回宫。

必须晚上前回去。

她猜测，皇后这两天就得找她算账了，这正是套话的好时机。

……

永福宫。

皇后听着沈舒语的话，越听越气，狠狠一拍桌子。

“这小贱蹄子，真的说她有了意中人，要在百花宴求赐婚？还说本宫教女无方，女儿二十岁都嫁不出去？”

皇后几乎气得脸都绿了，“母妃是个狐狸精，女儿也是个贱人。”

沈舒语当然不会把沈染的话说出去，告诉皇后那都得添油加醋的。

她谨小慎微，嗓音很低地道：“九皇妹就是这样的，儿臣都让她不要这样说您，她还说反正父皇宠着她，您也奈何不了。”

她眼底阴狠，道：“她还说您老和她作对，差点害她和亲，这次她回宫必定让六皇姐去和亲，永不能回来。”

皇后把茶具全扫地上，一宫的人全跪下，无人敢作声。

“好大的胆子，真当本宫死了？”皇后凤眸里都是厉色，“以为她的娘能死，她就不能吗？”

“母后想做什么，儿臣全凭差遣。”沈舒语跪下，一副听命令的模样，她在皇后前面就是很乖的公主。

她的母妃是个宫女，又长不好看得不到宠爱，要不是她有点小手段，早在宫里活不下去了。

皇后瞧她那么听话，脸色稍缓，“你陪本宫去一趟咏荷殿，看看这小贱蹄子。”

两人这就要出宫了。

沈柳依一直在偏殿听着。

她本来在纠结要不要找耶律砚问一问，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但不小心听到了皇后和沈舒语的对话。

她不觉得这是沈染能说出来的话，死对头那么多年，她太熟悉沈染了，这绝对就是沈舒语编的。

她不喜欢沈舒语，总觉得这个皇妹阴森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