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便发现,公主要是不安,臣也可以帮公主假死,以后便没有这顾虑了。”他的语调很沉,大手牢牢搂住她,不像开玩笑。
沈染意识到,他生气了。
因为她失约,所以生气了。
马车出了宫,车帘再次落下。
但那不是好事,谢厌离又掏出腰带,蒙住她的眼。
玄戈在外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也猜到主子没说好话。
打圆场道:“殿下,主子等了您一晚呢,还一直让卑职守着门口,您都不来。”
直到日出,到了上朝的时候,谢厌离的脸色越来越阴,那暴风雨来临前夕的模样,玄戈就知道大事不好。
“就算不想见到主子,您好歹也让玉竹带句话。”
玄戈还在叨叨,沈染瞅谢厌离,就算看不到他的神情,也猜到他此刻一定眸色阴沉,似有戾气翻涌。
她低声道:“我不去是想你来找我,我想和你谈……”
话没说完,谢厌离忽然托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不像之前的温柔,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直到她呜咽着快憋过气去,他才松了口,又拉下她的衣领子,往锁骨上亲。
马车里抵死缠绵,车外,却有人声。
被蒙着眼,稍有一点声音,都会在耳边扩到最大。
“不能在这里,我害怕。”
沈染感受到他的变化,死死攥住他的衣袖,真的怂了,语调软得像水。
谢厌离低笑一声,嗓音极哑,“公主利用臣的时候,可不会拒绝臣。”
马车停在后院,玄戈飞快离开了。
谢厌离将沈染扶好,让她趴在他的身上。
沈染咬着他的肩膀,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但他却故意逗她,让她难受,让她只能搂着他靠着他,颤抖着软在他的怀里。
这一刻,她就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
夕阳西下,谢厌离才把她抱回房内,又帮她清洗一遍。
过后,出了门。
“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谢厌离嗓音冷冽,吩咐完了,再回宫里。
他要和皇帝谈论要事。
直到听到关门声,沈染才坐起来,刚刚是在装睡,要是不装睡都不知道狗男人还要欺负她到什么时候。
她好几次想和狗男人谈谈,只是他都没给她机会。
忍着酸痛下床,果然门又被锁上了,再往门缝看,站着的是玄冥。
“玄戈呢?”
沈染轻声试探。
玄冥严肃着一张脸,道:“主子说了,玄戈会心软,换我守着你。”
沈染:“……”
她知道,玄冥就不是个能被哄骗的人,甚至听命令听得有点倔。
但沈染也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好像感染风寒了,你可以帮我请个大夫吗?”
玄冥开了一扇窗,严肃地递进去一瓶药,又关上窗。
他说:“这就是治风寒的药,殿下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比如肚子疼、浑身疼,呕吐、没胃口,卑职都准备了药。”
沈染:“……”
那很厉害了。
装病不行,她还有一招。
“谢厌离不高兴,不会罚你们吗?”她嗓音柔柔地道:“你不如放我出去,我可以给他煮点菜肴,哄哄他。”
“你不放,我会讨厌他的。”
她可怜巴巴,又威胁又利诱,玄冥沉默好一会儿,才道:“主子说了,您留在这里,无论讨厌与否,他都不在意。”
“他只要你的人在。”
沈染:“……”
她放弃了,门外站着的就是一个毫无同情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