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给她面子。

玉竹立刻领命，刚想离开，沈染又瞅了糕点好几眼。

彩彩的，造型又好看，看着就好吃。

玉竹瞧到她眼巴巴，立刻就懂了，“殿下，一会儿奴婢就让御膳房做糕点送来。”

沈染这才眼睛亮亮，不再瞅那盘东西。

等玉竹走了，她再次掏出小本本。

百花宴将近，皇后应该很急，六皇姐二十了，再选不到好夫婿，皇后会沦为笑柄。

但父皇想她选驸马，制衡姜墨，皇后一定不满她先一步出嫁。

她想到一个好主意。

等玉竹回来，便道：“你帮我宣扬宣扬，百花宴我要选最俊最有能力的驸马，并且已经有目标了，对方早就心悦我。”

她眼睛亮亮。

皇后听到了一定坐不住，会来试探她。

到时候可以套消息，知道母妃当时在永福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竹听着，顿了许久，有些忧心，“殿下说的是……谢将军吗？”

“是谁不重要，这只是我的计谋引蛇出洞。”沈染瞅她，说：“我的目标是皇后。”

玉竹：“奴婢就怕，就怕把谢将军引出来了……”

但沈染自有她的用意，玉竹本就不会想这些，依着做便是。

计划好了，天色已黑。

沈染想起谢厌离的话。

必须让她去谢府。

但她一天都心绪不宁，外祖母和小舅舅也是不愿她和谢厌离一起的。

父皇更是在意两军有关系，无论对他还是对她都不好。

她捏了好一会儿小香囊。

也不知是舍不得那张俊脸，还是舍不得什么，差点儿掉泪珠子了，又将小香囊和玉佩都摘下来藏着。

不见了。

等他来找，就和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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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不能哭

晏城，姜府。

最近晏城天气不好，老阴阴沉沉的，姜老夫人也不知是不是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总是不安。

她和沈染的大舅母、二舅母聊天。

“也不知小染怎么样了，这孩子的脾气像她的娘，倔得很。”

二舅母笑得温柔，“那一定是很好的，她那么机灵，谁能为难她。”

“我看啊，她回宫，遭殃的都是别人。”大舅母附和完了，又道：“娘，你眼睛也不好，别绣那么多东西了。”

“有什么让下人去做。”

姜老夫人绣着一件襦裙，嗓音温和，“之前小染说宫里的裙都规规矩矩，没见过在裙子上绣小猫的，我就给她绣一个。”

“要早点绣，绣完了让人拿去京城，刚好天也快热了。”

姜老夫人本就是乱世走出来的，什么事都习惯亲力亲为。

许是能干点活儿反而过得舒畅，大舅母和二舅母就随了她。

她们聊了一会儿，打算晚上吃饺子，忽然门外传来动静。

“陛下有令，带姜老夫人回京。”

穿着黑衣服的羽林卫走了进来，语气很强硬，挥手道：“带走。”

院子里的下人都慌了，瞧到是羽林卫，又不敢上前。

大舅母和二舅母都没见过这种阵仗，当时在京城姜佐也在，都没人进过院子里抓人。

她们只听过，羽林卫是皇上亲卫，凶神恶煞，不能得罪。

她们站起来，也都慌了。

姜老夫人顿了顿，把衣服放下，站起身拄着拐杖，挡到她们面前，严肃道：“我就是姜老夫人，你们要带我走可有皇上手谕？京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为首的羽林卫眸露不屑，“皇上就算要杀你们，都不需要理由。”

他挥了挥手，让下属抓人。

姜府毕竟也是将门，有姜家军守着，这会儿也都赶来了，拦在众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