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提起这名字，眸里都是浓浓的厌恶，“小染，这人不可信，更不是良人。你不知道他折磨我那几天，都说了什么话！”

这男人竟然让沈染去求他，讨好他，那势在必得的模样。

姜墨现在想起来都替沈染心慌。

沈染心里“咯噔”一下，余光瞅姜墨满脸怒容，也不知从何解释。

便又先转移话题，“你现在在京中还有时间，我想你去熟悉曾经和外祖父关系要好的官员，还有被解散了分散开的姜家军。”

“你别被发现，就暗中的来。”

沈染说着，又谨慎地道：“父皇可能会派人跟着你的，你要懂避开。”

姜墨在牢里被折磨了一遭，那几乎是丢了命，要不是姜家军又去宫门求情，又有沈染帮忙，那就是死。

现在也稳重谨慎多了，更不会像之前那样犹豫。

听着，颔首。

又道：“小染，爹要真是被皇上毒害，你想怎么做？外祖父是对你很好，但这个也是你的父皇。”

这是最重要的。

沈染一直说想姜家军掌回十万兵权，却从来没说过兵权到手后，要干什么。

“我要他下罪己诏。”

沈染说起来眼眶就红了，“错了就是错了，外祖父从来没负他，还有那么多开国功臣都没负过他。”

“错了，就该认。”

还有母妃也死得不明不白。

她嗓音软软的，但又很坚定，“其他事儿你别管，先搞好关系，我会找个时机让父皇不得不给你兵权。”

到时，就是她让父皇认错的时候，也是她不再受制衡的时候。

姜墨继续颔首。

似是想起什么，严肃道：“小染，我刚刚听到有人议论，皇上要大办百花宴，目的是帮你选驸马。”

“我怕谢厌离又会做什么，你小心为上。”

他显然很防备谢厌离。

百花宴就是皇宫每年一度的宴会，会邀请宫外的公子小姐齐聚，说是赏花，实则选婿选娘子。

但沈染还不想出嫁。

而且也不知道嫁谁……

瞧姜墨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替谢厌离解释，“他当时抓你也是因为父皇派人盯着，你太仁慈又没受过挫折，他想你能成长。”

“无论何原因，这种人太过危险，都不适宜做夫婿。”姜墨难得打断沈染，沉了脸，“小染，你长大了，不要让我和你的外祖母担心。”

“就算他真喜欢你，皇上也不会允许。”

姜墨说完，便离开了。

沈染一个人在闺房里戳小香囊。

这房里明明没有谢厌离，但又好像每一处都有他的气息。

床上他待过，衣柜也待过。

她身上的玉佩香囊全是他的，甚至今天这身衣服都是临走他拿来帮她穿上的，说是只许她穿他送的东西。

这男人越来越不对劲……

她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但姜墨的危机已经解除，为了大家的未来，都该是要断的。

……

此时，御书房。

老皇帝和谢厌离下棋。

他说：“谢卿家，朕想为小九挑选驸马，你可有人选？”

1234556

第122章 都只会是臣的

谢厌离下棋的手似乎缓了一瞬，脸上却无波无澜，“陛下的公主，当然是陛下定夺。”

但他的小公主，只能他说了算。

老皇帝捋了捋胡须，“小九从小就在乎姜家那边的人，一个没掌兵之力的义子，想留便留了。”

“免得那些老古董又说朕杀心过重，连小九都寒心。”

谢厌离眸色幽深，“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陛下何错之有。”

他说话向来抓不到错处，又能拿捏皇帝心思。

老皇帝很满意，“可惜就是有人不懂朕。”

“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