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得宠的公主,把丫鬟送走,还不找父皇再赏几个。

不能是要私会谢厌离……没时间吧?

她本想走了,又怕皇帝忽然找沈染,便点了灯,坐在她的房内喝茶。

她都怀疑沈染让她向母后装什么深入敌营,就是方便奴役她。

越想越气,她怕母后有眼线,连丫鬟都没带来,现在还得自己泡茶。

她一拍桌子,忽然听到开门声。

立刻绷着脸,没好气道:“刚刚父皇来了,我帮你打发走了,你欠我人情,得叫我皇姐。”

那模样还挺傲娇。

“昭阳殿下都会骗人了?”

耶律砚走了进去,眸色玩味,瞧人的模样还怪不正经的。

沈柳依看到是他,眸色一瞬沉了,严肃地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沈染的闺房。”耶律砚坦坦荡荡,接过她手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沈柳依只觉得不可思议,脸色紧绷,“你知道是她的闺房,你还进来?你……你们西蛮简直不可理喻。”

会打娘子,交换娘子,这都算了,还擅闯小姑娘的闺房。

但耶律砚脸不改色,还坐下来,奇怪道:“你不是在等你的皇妹?站着干什么,指不定你得坐一晚上呢。”

他还笑得挺浪荡,“让我猜猜她去哪里了?谢厌离府上?”

沈柳依脸色都变了,生怕他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压低声道:“你能不能别说话?”

那模样,显然怕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到了,沈染会遭殃。

明明就很不喜欢沈染的模样,但又护得紧。

耶律砚瞧着沈柳依那张清丽又严肃的脸,忽然觉得有几分意思。

比那些偷看他的女人有意思。

“你不知道我和沈染的关系吧?”他拖长调子,坐得也没个正形,“第一次见面,我就让她出了血。”

沈柳依本不想理会这男人,但余光看到男人神情,又忍不住恼,“你别污蔑我们皇室的名声,哪来的血?”

“肩膀出血。”耶律砚挑眉,笑得意味深长,“我射了她一箭,她受了伤,罩着个竹篮子就跑了。”

“不然,你以为什么血?”

沈柳依:“……”

她深吸口气,控制住自己再想泼他一杯茶的欲望,捏着杯子,道:“你为什么要伤她?”

那显然是恼了。

她想起沈染回宫时肩膀受伤,还流血过多晕了过去,之前以为是沈染的计谋,现在看真是西蛮人干的。

“未婚妻太不听话,教训一下。”他的语气还老不正经。

沈柳依一杯茶泼他脸上,脸色很沉,“她不是你的未婚妻。”

甚至有些担忧,“你今天过来,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逼我皇妹嫁给你?”

耶律砚连脸上的水都没抹,啧了一声,“那倒不是。”

“你家皇妹今晚让人假装我们西蛮人,打家劫舍,还专门留下西蛮标志,我要找她算账。”

那是真的。

耶律砚大概猜到,要么是沈染干的,要么是谢厌离干的,就是为了帮姜墨掌兵权,证明西蛮很有威胁。

又给他一个黑锅。

他得和他们谈谈。

只是,大晚上来到这里,一肚子坏水的沈染没见着,倒是看到这个傲娇如猫一样的皇姐。

沈柳依将信将疑,又不好忽然离去,留他一个大男人在沈染房内。

最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晚上。

而沈染,根本没回来。

……

早朝。

文尚书得皇帝授意,上前一步,“陛下,边境和平又准备与西蛮结盟,姜少将既然来京城了,姜老夫人年纪又大,不如接她回来颐养天年。”

又看向姜墨,道:“姜少将,晏城和平,你还掌三万重兵,迟迟不愿交出来,是有何意?”

言辞犀利,文尚书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