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哥掌兵权，皇上万万不可能让大哥娶到她，但我有个想法，我可以假装和家里闹翻，大哥镇守侯府，而我娶她为妻。”

“这样皇上不会猜疑，万一以后皇上有什么心思，她也是侯府的后盾。”

他自认为计划很完美，“到以后大哥在官道上有了阻碍，我也会求她，为大哥谋一条后路。”

话毕，书房里更安静了。

谢厌离眸里戾气翻涌，忽然拉过桌底下的沈染，半搂着她，让她趴到他的腿上。

似乎，是在宣誓主权。

沈染的小脑袋正对准……

她更是一动不敢动了。

谢厌离轻笑出声，墨眸里却毫无温度，“我想娶谁，何时轮到皇上定夺？他不允，反了便是。”

那话不容置疑，含着浓浓的肃杀。

谢清晏被他的气势吓懵了，霎时噤声，甚至不知道自己那么小心翼翼讨好，到底说错了什么。

眸里蒙上一层阴郁，极力压抑着，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他想，大概是谢厌离气势太盛又目中无人，听不得谁压一头。

不过就是仗着有点军功，有点玩弄人心的能力。

但等他做了驸马，这个大哥又算什么。

他笑：“大哥有军功，又得皇上心，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但皇上一直想动开国功臣，大哥也该为侯府考虑。”

“如果大哥没意见。”

“我想百花宴上讨好她，博得她欢心。”

他自认为说得足够诚恳。

谢厌离不怒反笑，“无官职无权势，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她青睐？”

那高高在上，不屑的语气，谢清晏攥紧拳头，眸色越来越阴了，但还是很小心地道：“据闻小公主喜欢俊朗公子哥，我自认长得不赖。”

“是么？”谢厌离摩挲着手腕上的腰带，幽深的眸色落到沈染的脸上。

许是桌子闷热，又被他按着，她小脸羞红，还鼓起腮帮子，似是恼了。

但那不动容的眸色，显然她就不喜欢谢清晏这款寡淡的。

谢厌离悟了，但脸色没好多少，忽然厉声道：“玄戈。”

玄戈立刻就进门了。

谢厌离：“你不是说我不让你进苍龙卫，才会没军功？”

谢清晏懵了，不理解怎么话题从小公主跳到军功上。

但他不敢反驳。

谢厌离看向玄戈，“带他去苍龙卫，陪练三天，让他长长见识，别不知天高地厚。”

他的嗓音凉薄，眼神更是极冷，这是怒了，玄戈立刻带谢清晏下去。

谢清晏反应过来，“大哥？我去苍龙卫陪练干什么？”

他根本不会武，那不是被当沙包打三天？

他想挣扎，但被孔武有力的玄戈拎下去了。

还贴心关上门。

房内很安静。

沈染才想溜，却被谢厌离一把抱起来放到桌子上，他高大的身躯挤了进去。

嗓音极哑，“公主怪会招蜂引蝶。”

他的眸色极浓。

沈染想躲，却又被他拽回来，更贴近他了。

她瑟缩一下，嘀咕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他，你都不讲道理。”

“那公主喜欢什么样子的？”

他垂眸，含住她的唇，辗转蹂躏，又一路往下。

似乎碰到什么地方，沈染颤了颤，嗓音软了，“俊的。”

“我俊么？”谢厌离的语调仿佛在哄骗。

沈染只能瞅到他的侧脸，被他碰得有点难受，又怕他更过分，只呜咽道：“俊……”

确实是俊的，谢厌离是她见过最俊的人。

那萧杀的气息虽然震慑人，却会让他更有味道。

谢厌离低笑起来，似乎很满意。

一把将她抱到书房后门的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