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依不答反问，嗓音还很正经，“那……你会打娘子吗？”

耶律砚一顿，笑得更痞了，“会。”

沈柳依梗了梗，真的想骂人。

这哪来的坏种？

她蹙起眉，心里非常纠结，又道：“即使是沈染这样娇滴滴的公主，你也会打？”

“娇滴滴的，那不是更好打。”耶律砚眼神玩味，“到了西蛮，叫天不应叫地不闻，她想告状都没地方说理。”

那拖长的语调，沈柳依甚至幻视了沈染扁着嘴，被绑起来打的场景。

她瞬间想刮耶律砚一巴掌。

但又想到皇后的教诲……

她深呼吸，努力想着沈染做过的种种坏事，还有她因为沈染被母后骂了多少次，才冷静下来。

决定再一问。

沈柳依很严肃，“你娶了她，还会不会纳妾？”

沈染这人，瞧着就受不了委屈。

耶律砚嗤笑一声，“我们西蛮何止会纳妾，还会交换娘子，我曾经的未婚妻就送给了我的父皇，现在我还唤她母妃。”

沈柳依听得一滞，简直怒火中烧。

这男人说起这种破事，怎么可以那么坦荡，西蛮简直人间炼狱。

但眼前人瞧她那么震撼，还道：“昭阳殿下可还满意？现在，是想帮我想计策？”

沈柳依都藏不住事，那点小心思早就被看破。

耶律砚甚至觉得她这想害人，听到了又害怕的样子还挺好玩。

他说：“殿下不如帮我下药，沈染成了我的人，这和亲就定了。”

沈柳依盯着眼前痞笑的男人，甚至猜不出男人是本来就这么想，还是猜到她的计策。

但沈染已经喝了加了药的粥，她把耶律砚带去咏荷殿，再把玉竹打晕，一切的事就成了。

她不会再被沈染压着，父皇也会看到她。

甚至她还能继续惦记一下谢厌离。

但还没开口，她想起沈染刚刚的话，“这么大个人了，有点自己的主见。”

其实，一开始沈染叫过她皇姐的，是那次她的母后杀了沈染的猫，沈染才开始讨厌她们。

曾经她还很喜欢这个软软糯糯的九皇妹。

特别胡闹又可爱，不像其他人都因为皇后或怕她或讨好她，她小时候瞧到沈染，心都软化了。

但母后一直说她不如沈染，说淑贵妃抢了皇上，沈染抢了父皇，她也开始变了。

沈染没再叫过她皇姐。

她也没给沈染好脸色。

她们一直在争吵，全宫里的人都知道她们不和。

现在看着耶律砚的脸，那一副坏种的模样，她忽然不想沈染落到这魔爪。

“昭阳殿下，我的建议如何？保准沈染成为我的人，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耶律砚嗓音懒懒，“照顾”这词还拖长了调调，显然是不太好的照顾。

沈柳依越想就越气。

怎么一个个都想她去害人，都觉得她会害沈染？

明明沈染昨晚还帮她。

这是她的皇妹！

心里一直绷着的弦好像断了，她拿起茶水泼了耶律砚一脸，道：“你真恶心。”

耶律砚抹掉脸上的水，笑了起来。

沈柳依瞧这坏种还好意思笑，砸了杯子，转身跑了。

她要去告诉沈染，得小心耶律砚。

第105章 那现在有一计

沈柳依赶回咏荷殿，沈染的房门竟然还开着，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躺在床上，大概睡晕过去了。

大咧咧的，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沈柳依气得走进去，关了门。

此时，玉竹就在房顶，瞧到只有沈柳依来了，很迷惑。

其他人都没来，那她还要不要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