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引诱臣?”
他的嗓音哑了一度,显然在极力克制着,沈染甚至感觉到变化,一动不敢动。
想到自己伤了他还那样,几乎快哭了,“我伤了又臭了,你这样还,还想……”
小姑娘欲哭无泪的模样特别娇憨,谢厌离看了半晌,竟然低笑出声,捏捏她的脸蛋,伸手帮她解了。
“公主好好休息,臣等你伤好。”
说罢,起身拂袖,这就离去。
沈染爬起来,忍不住道:“喂,你这么做,真的不怕父皇怪罪吗?”
她的父皇想对内集权,对外怀柔,巩固权力,休养生息。
谢厌离嗓音淡淡:“西蛮只会吃哑巴亏,不会干什么。”
房内,只剩下沈染一人。
她实在受不了自己臭臭的,又让人打了水,单手也要沐浴。
生怕谢厌离去而复返,还不停往外瞄,注意动静。
好在,狗男人不至于这么禽兽。
她在想西蛮的事,谢厌离那么笃定,一定有原因。
她尝试思考,又掏出小本本,坐在浴桶乱画。
西蛮针对的是姜家军,那是多年的仇怨,但他们也不想和应凰国打仗,只想瓦解了姜家军。
如果西蛮又针对苍龙卫,很可能导致苍龙卫姜家军站同一阵线。
谢厌离还有个不败将军的称号,他们不敢惹,就像姜佐还在时,他们只能潜伏一样。
那是用实力强蛮地压制他们,这手段就和谢厌离本人一样霸道。
想明白了,沈染就得想一个事。
她得在回京前离开谢厌离,和姜家军汇合。
……
西蛮驻晏城老巢。
粮仓忽然着火,西蛮的暗卫怎么都扑不灭,乱糟糟一团,粮食没救出来,还因此牺牲了数十人。
带头的暗卫找到了苍龙卫标识的羽箭,颤抖着手交到一个穿着华服的男人手里。
他低声道:“属下该死,被敌人趁虚而入,请殿下责罚。”
话落,他眼睛瞪大,腹部已经被一把剑贯穿,倒地不起了。
“你确实该死。”
男人把玩着那支苍龙卫故意落下的羽箭,笑得玩味,“谢大将军竟然和我的未婚妻有关系,有意思。”
这不明摆着告诉他,伤他的人者,必死。
他把羽箭扔了,对一旁的人道:“备马,进京。应凰帝这么有诚意,本王也该会一会。”
……
一连三天,沈染都在谢厌离眼皮底下度过。
他说的那句不可能再离开他的视线,竟然是真的。
白天谢厌离陪她坐马车,强行帮她换药,晚上抱着她睡,还不忙用腰带把她的手和他的捆一起。
就算她插了翅膀,都飞不出谢厌离手掌心。
但连夜赶路,还有一天就到京城,她再不和姜家军汇合,她的计划就得泡汤了。
沈染颓颓地想了许久,看着马车窗外叹气。
直到晚饭过后,谢厌离又拿来换洗的膏药,她想到法子。
“喂。”
她瞅着谢厌离,唤了一声。
大概是要忽悠他,心跳有些快。
刚好,谢厌离换药的手顿住,对上她的眸,料事如神般,淡淡道:“公主想到逃跑的计策了?”
第93章 即使,明知她是装的
沈染准备再多的话,都在喉头哽了一哽,不敢置信瞪着他。
谢厌离把她抱怀里,拉高她的衣袖,熟练换药,余光瞥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等了半晌,沈染没说话,他嗓音幽幽,“公主还没编好?”
沈染:“……”
她气鼓鼓的,抿住软唇。
这三天他们同吃同睡,估计她在马车叹气,在他怀里瞅他,半夜想解腰带,做的一切都被这腹黑的男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