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将军交代了,没事儿不能打扰他,不然惹怒他,谁也帮不了我们。”

丫鬟敬畏的语调逐渐远去,沈染松了口气。

但眼前还有更可怕的,谢厌离神色淡然地看着她,端的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却又解了绑在她手上的腰带,蒙到她的眼上。

黑暗中,一切的感觉化到最大……

……

沈染终于能看到月亮了,缩在角落里,眼眶红红,只觉得手酸。

谢厌离早就穿戴整齐,又拉过她的手,她想躲,但他锐利的眸光仿佛能把她锁住。

他拿出一瓶玉肌膏,拆了之前大夫包扎的布条,又涂药帮她重新包扎。

沈染嘀嘀咕咕,“我本来一只手就伤了,现在另一只手也酸了,你就是故意的。”

“你想让我两只手都用不了,吃不下饭,饿坏我。”

“公主是想吃苦药?”谢厌离垂眸看她,幽深的眸底似有食不餍足的神色。

沈染连忙摇头,忽然又眼睛一亮,“那,那之后也不需要了吗?”

虽然上次没那么痛了,但那种被迫沉溺,几乎要被他揉进骨血里的感觉还是让她害怕。

也不知哪句话惹了谢厌离,他的神色忽然沉了下来,“只是换一种玩法,臣没腻之前,公主只能听臣的话。”

虽然话只到这里,但沈染却知道这是威胁。

她要是不听话或者有什么小九九,她的人不但会有危险,姜墨也会立刻知道她的身份。

她捏了一把小香囊,又委屈又气恼。

等她和姜家解除误会,就离得狗男人远远的,让他近不了身。

……

谢厌离回去后,玄戈就进来了。

“主子,这姜墨还是嫩了点啊,姜家军那三万人都管不住,还得让您帮忙。”

谢厌离淡漠地品着茶,没说话。

玄戈:“就是您不跟着皇上的话去做,皇上那边要怎么糊弄过去?”

皇帝想姜家军心散,再收归朝廷。

但他本意就是铲除开国功臣,谢厌离是定国侯嫡子,就算再离经叛道,也不会站皇帝这一边。

他把玩着手上腰带,许久才道了一个字,“等。”

那就是还没到时候。

玄戈只负责干活,这一类事儿都听谢厌离的。

忽然注意到谢厌离手上的蓝色带子,有些惊讶,“这不是殿下绣给您的那条吗?”

才说完,又感觉沈染的事儿都不能提,立刻闭嘴。

谢厌离墨眸幽深,摩挲着带子,道:“药到了?”

“信送回去了,应该还要些日子。”玄戈反应很快,一下就明白谢厌离说的是什么药。

谢厌离颔首,“晏城乱,多跟着她一些,她要扮孤女你便当不认识她,顺手掩护一下。”

“还有,把那条巷子里的杂物全铲了。”

……

沈染在姜府住了两天。

姜墨一早便会出门去军营,她就趁着姜墨不在想去找那封信函。

但一无所获。

姜墨的房间没有,书房还上了锁,她用铁丝也开不了,人来人往的,好几次要不是她机警,都被发现了。

姜墨看起来憨厚,但在重要的事儿上还是很可靠。

实在没法找到信函的蛛丝马迹,她去了一趟客栈找贺朝。

“殿下是想看信函?就算看到了,又如何证明这是伪造?”贺朝下着棋,依然那么风轻云淡。

沈染吃着老管家给她备好的小糕点,含糊道:“我和母妃都没写过信,那只能是伪造,我想看看里面的内容。”

她吃得有点撑,又喝了些茶。

扮落难孤女就得一扮到底,在姜府她都不敢让人做糕点,可难受了。

贺朝轻笑一声,“看到又如何?至亲之人都信了,那字迹内容一定无疑。殿下没写过信函,那万一是阿钰所写呢?”

沈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