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箱, 全部都是高浓度的笑气。

“都打了?会不会出人?命?”手?下却不敢了。

“出人?命?你以为他能全身而退地?下车吗?别他妈傻了。”男人?冷酷地?瞄着白洋, “如果让他毫发无伤地?下了车, 你猜他会不会扭过头找唐家告密?”

原本车上还有摄像头, 就是为了拍摄白洋投敌的影像。只要他点头, 捏住这段影像就是捏住他的命脉,他就算不想干也得干。但没想到这小子嘴巴这么硬, 一个?字儿都不吐露, 还他妈真情实意地?维护起唐家来了。

“我今天教?你们一个?道理, 什么叫斩草除根, 不留后患, 就是专门对?付他这样的人?。不管他发生什么, 对?唐家来说, 他就是唐誉身边的一个?小玩意儿,坏了就坏了, 大不了赔偿一笔钱。唐家要是还有点儿良心,就给他弄医院去,一辈子好好养着, 养到不行了,直接拔管儿。”男人?见得多了,高层争斗永远都牵扯着血腥,小老百姓听到的商战那都是能让他们听到的。

真正不能见人?的,背后都是家破人?亡。

“老板反正是发过话,白洋要是不答应,就让他说不出话再下车,不然咱们全部吃不了兜着走。”男人?顺利将烟点上。

没点儿硬实力,没有身家和保护伞,还敢和唐家的人?谈感情,只能说算白洋倒霉。

手?下点了点头,从箱子里拎出一个?银色的小罐子。

“等?等?,我再想想。”男人?将手?一挥,接过了小罐子,他再次来到白洋面前,对?着那张明显正飘着的脸吹了一口。

白洋的眼睛就在这时候眨动了一下,显然是正在清醒。

无与伦比的快乐之后,白洋再次沉入了冰冷的痛苦当中,方才的一切飘飘然都是假象,不止让他浑身发冷,还徒增了无法言说的空虚和厌恶。那些环绕他不散的痛苦再次找上了他,他想起退役那天,回到屋里,开门之后,也幻想过会不会有人?就在客厅里坐着。

他回过身,略带抱怨地?对?自己说:“你怎么又没做饭啊。”

“醒了?刚才嗨够了吗?”男人?不知道白洋想什么呢,便压了压他的膝盖,“别跟我装了,张凯云什么德行,你就是什么德行。我先?告诉你,这东西是好,但一整箱下去,你就彻底废了。刚才只是给你吸了一罐,上不了瘾,但如果你要是喜欢这个?,以后兄弟可?以供着你吸。所以,要不要和我们合作?”

白洋的意识正在往回拽,眼前一片眼花缭乱,唐誉的脸就在眼前明明灭灭。

“滚……”等?到他再次开口,还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运动员吸笑气,你这辈子算是被唐家毁得七七八八了,不至于为了那帮有钱人?卖命。就算你今天死?在我车上,他们也不会感谢你。”男人?又给新罐子安上了呼吸罩,“这个?呢,吸多了会窒息,大脑缺氧之后,你就变成植物人?了。就算你不是植物人?,这东西吸猛了也会不可?逆地?影响视力和智力。你猜唐誉会不会喜欢一个?瞎子,喜欢一个?傻子。”

白洋大口地?吸着氧气,衬衫已经湿透。他现在又清醒了一点,这算是最后的威胁了吧?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好好下车。

“我不是不给你机会,你要是聋了瞎了,不要怪我,其实我挺欣赏你。你要是跟了我,我一定?不会这么对?你……”男人?将呼吸罩拿近,要对?着白洋的脸按下去,“唐誉最近在干什么?他在壹唐是不是帮唐弈戈做事?唐誉下一步打算干点什么?你不用说太?多,只要给我几个?字,我就停。”

白洋就在这时候笑了,再一次露出了嘲讽的冷笑。“给,我,滚。”

说不怕,不可?能,白洋如今也算是见识了最阴暗的面。怪不得,唐誉总说体?院那些事情是小巫见大巫,对?比下来,首体?大真的太?干净了,只有一片干净的绿茵场。

算了,白洋咬紧了牙关,如果说唐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