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白洋的手指不动了,不仅因为挣脱不开,还因为没有找到突破口,还真就无?法挣脱了。

“只要你点?个头?,我就把眼睛上的布给你摘了,咱们好?好?说话,坐下来谈。”男人又开出价码,“你以为唐家是什么好人家吗?别听?他们扯犊子了,能奋斗到T0级别的家族哪个是善类?茹毛饮血,食人骨肉,唐家的发展是压着多少家族起来的,你还不知道吧?”

“唐家阴暗里干的那些勾当,哪一件拎出来都能碰一碰刑法。你以为水生是干什么的?二十多年前,水生他就是唐家的黑手套了。凡是唐家人不方便?出面、不方便?解决的,都是他来料理。他们捂了多少人的嘴,要了多少人的命,你根本就不知道。最上层的斗争惨败输得从来不是钱财,而是性命。”男人用虎口卡着白洋这张精彩绝伦的脸,像亵玩一朵骨相极佳的花,随时?随地能捏下一片花瓣来。

唐誉这小子的乐趣,他也算是体会到了。

“你好?好?考虑考虑?”男人笑着说。

白洋一动不动,开始思索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把眼睛上的布条摘掉,坐下来谈,那逃跑的机会倒是有了一些。车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踩刹车了,白洋能感觉出来,推测出这辆车一定不在环路上,而是上了高速。高速总有收费站,车总会停。

只要没人拷得住自己,白洋就相信有机会能逃出去。

男人也一动不动,像是在给白洋考虑的机会。他在等待白洋点?头?的一刹那,然后尘埃落定,覆水难收。

“对不起,我没法答应你,你另寻高明吧。要不然就等唐誉换了我,你们再找下一位?”白洋笑了。阴影当中,他反而呈现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尽管看不见,但也能洞穿一切。随即他不等男人再次开口,回?头?一口咬住男人压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咬住就不肯撒口,活生生要啃出一个窟窿来。

直到一脚踹在他的胃部!

白洋猛咳着松开牙关,嘴里有血腥味。明明是狼狈到囚牢底端的囚徒,看不见他的双眼,可笑声里还是掺杂着十足十的精明,一点?都不让别人占他便?宜。

滚吧!白洋在咳嗽中想得明明白白,刚才那人说从自己上车开始就没法回?头?,所以?他推测这些人……在录像。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的手上多了个血印子,血汩汩往外冒。他一脚踹在白洋的大腿根部,从别人手里接过干燥的纸巾,压住了伤口,又朝着白洋踹了一脚:“我让你当人,你不当,就这么喜欢给唐家当狗是吧!”

白洋闷哼了一声,脸色惨白,细汗密出,嘶嘶的喘气声中夹杂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没那么傻,我要是一点?头?……以?后岂不是任你们控制?我不会……出卖唐家,哪怕唐家和我……永远沾不上关系。”

一旦自己点?了头?,哪怕只是缓兵之?计,哪怕只是为了逃跑而做出的假象,也会成为自己投敌的“证据”。白洋很清楚这么做是为什?么,可唐誉的家人会怎么想?留一个曾经在劲敌面前投诚的人在唐誉身边?危不危险?值不值当?

只要自己点?了头?,无?论之?后再怎么做,信任危机已经破坏,就不会再有人相信自己的话和诚意。唐誉也不会相信。

“白先生,趁着我们的理智还在,你不要逼我们用别的方式。”男人踩在了白洋的膝盖骨上,“你曾经是运动员,是不是?”

“你们调查的这么清楚,还问我什?么?”白洋再次露出嘲讽的笑容,他不止是不愿意投诚,更不相信这个人嘴里的唐家。唐誉那么激烈的和自己吵过架,机关枪一样,就因为自己说了他家人几句坏话。

要不是这些日?子的深入接触,白洋也不会相信这个家族正得发红。再加上……自己和水生的短暂接触,白洋又不傻,看人还是准的,那个人是无?论如?何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

更何况,还有一串金铃铛呢。要是真的投诚了,那真是对不起唐誉太爷爷的一片苦心。

“行吧,看来我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