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上前一步,果然看到在陆溪月身后,床的里边还躺了一人,只不过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
她声音颤抖,眸中隐隐有泪花闪烁,“阿白你起来,让舅母好好看看你。”
苏白神色一僵,赧然道:“舅母,我现在……起不来。”
众人此时也跟了上来,看到苏白这羞赧神情和这裹的严严实实的被子,瞬间被一个惊人的想法击中。
陈辞更是一会儿看向陆溪月,一会儿看向苏白,她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问道:“你们昨夜,你们昨夜不会是在”
若两人只是单纯的共处一室,她还能勉强说服自己那只是情谊深厚的兄弟间的正常嬉戏,可如今苏白竟然用被子将自己裹住不敢起来。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她想到方才苏白略显沙哑的声音,再看着眼前这苍白的脸色,疲惫的神情,她脱口而出问道:“阿白他昨夜,是不是……受伤了,甚至流血了?”
陆溪月眉头一皱,昨夜的画面再次袭来,她不由舔了舔唇,哑声道:“你怎么知道?”
第51章 逛街
陈辞瞬间如遭雷劈, 甚至踉跄地退了一步,所幸被身后的温屹接住。
她此刻已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震惊,她好容易找到的小外甥, 那么年轻俊俏的小伙子,喜欢男子也就罢了, 竟然还是被压的那个?
屋中的其他人也是或震惊或茫然,怔怔地看着陆溪月, 这冷若冰霜的红衣男子当真和苏白那个了?
而要说谁最惊讶, 非温韫莫属。
她震惊地喃喃自语, 看如今这情形, 想必阿白已经知道陆庄主其实是名女子,可阿白虽然八岁就已离家, 却也是自幼受礼法熏陶, 傅家教出来的人竟然会出现在女子的床上?
而她更加无法理解的是,女子和男子那个, 为什么会是男子出血?
端午则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陈辞在说些什么,出血?为什么会出血?为什么公子会被陆逍弄出血?难道陆逍又打公子了?
陈辞上下打量着陆溪月, 这红衣男子肤光胜雪, 目若春水,确实是极美艳的容貌,更是容光焕发,神情餍足, 昨夜定是没少折腾阿白, 可是阿白方才竟还替他说话。
她颤声问道:“阿白,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这位陆……庄主?”
苏白看着满屋的亲人,藏在被下的双拳倏然攥紧, 他看着陆溪月明艳张扬的侧脸,异常坚定地说道:“是。”
哎……陈辞长叹一声,看来唯一的症结就只能是这个看上去便不好说话的陆逍了。
她放缓了声音,看着陆溪月说道:“这位陆庄主,你以后对阿白,能不能稍微温柔一些?”
“温柔?”陆溪月怔住,冷道:“什么意思。”
陈辞耐着性子说道:“就是动作轻柔一些,不要每次都弄出血。”
陆溪月再次皱眉,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每次都会把他弄出血?”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每次?他们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的?
陈辞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陆庄主,我毕竟是过来人,夫妻之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男子与男子之间。”
陆溪月瞬间怔住,原来这是夫妻之间做的事?
不对,她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温二夫人莫不是误会了什么,而此时床上的男子也语音低沉地说道:“舅母,您误会了。”
虽然在梦里他已不知多少次将师兄揉进骨血,可现实中,他只有将自己放低到尘埃中,才只是能待在师兄身边而已。
陈辞对着苏白脾气就没那么好了,“你现在从被子里出来给我看看,就知道误没误会!”
苏白俊脸一僵,只好默不作声。
陈辞见状,对着陆溪月温声说道:“陆庄主,阿白的婚事支持或者反对都还轮不到我,但是你们既然已然这般……亲密,这血燃丹的毒是否可以解了?”
温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