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她将目光落在了一直守候在自己床塌旁边的朱砂身上,这个清丽的女子这会子竟是歪在床边睡着了,庄太后的心便攸地软了下去。
“恐怕这后宫里,数来数去也没有能敌得过这一个的。”庄太后怜惜地抚摸着朱砂的头,说道,“她虽没有德妃的武功,那股子侠义之心却超过了德妃!单是这几番救了哀家的心意,哀家便已然还都还不清的。怎奈她出身平凡,若是能出身于旺族……”
“母后,此言差矣。”提到自己钟情的女子,白泽的脸上便浮现出了温和的笑意,“您不也说,而今武昭国的重臣,都是乾青国的旧臣。想来朕应当去腐陈新,在我武昭臣民中选取优秀的臣子提拔成新贵。如此一方面能克制乾青国旧臣,一方面更能忠心于我武昭。”
白泽的话让庄太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喜悦之光,她朝着白泽连连点头,神色里尽是赞赏之意。却不料这些话听在朱砂的耳中,却别有了一番意境。
这么说,白隐果然动手了吗。就这样由外而内地,一点点地瓦解那四大家族的势力……可叹这对原是想要改变朝中势利风向的母子,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进了白隐设下的陷井里。
039:闹事
庄太后的心疾,按着那老御医的方子调理了两日,便已然有所好转了。幸而有朱砂每日里陪着她说话聊天,那郁结在心头的压抑慢慢地消散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那明霞殿原本是快要打扫好了的,偏偏皇上白泽又赐了许多崭新的家具,和一些上等的瓷器,顺元少不得又命人把明霞殿的摆设重新弄了一番。这一番折腾,少不得又要一两日,顺元早来请过朱砂前去过目,指点一下物品的摆放位置。可是朱砂只是笑着对那顺元道:“顺元公公您且看着来罢,本宫在这方面可是甚么都不懂得。就有劳顺元公公了。”
那顺元见朱砂如此信任自己,便不免愈发地尽职尽责,将那明霞殿里里外外收拾得甚为妥帖。
且放下顺元那边不提,单说这一日,朱砂在侍奉庄太后就寝之时,却忽闻得外面映月与郑尚宫在轻声地说些甚么。
庄太后甚为疑惑,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也未曾听清甚么,当下便有些不悦,喝道:“你们在外面鬼嘁鬼嘁地说甚么?难道倒是有甚么要瞒哀家的不成?”
话音刚落,那郑尚宫便急忙走了进来,跪倒在地与那庄太后道:“太后娘娘请恕罪!奴婢实在是恐太后娘娘您身体尚未痊愈,又刚刚躺下,不敢惊扰了凤驾。”
“哀家没痊愈,便想要瞒哀家了?如若哀家要死了,你们岂不是更要无法无天了?”看着已然立起眼睛的庄太后,郑尚宫立即叩头谢罪。
“太后娘娘,郑尚宫乃是跟随了您多年的自己人,而今您心疾发作,恐怕最担心的便是她了。相信她不是故意要瞒您,当是果真担心您来的。”朱砂急忙替郑尚宫解释,那庄太后的怒气才稍稍地平稳了下去。
彼时郑尚宫抬起头来,感激地看了一眼朱砂。
“老实讲,到底是甚么事?”庄太后问。
“回太后娘娘,乃是那集秀坊的人来报,说是有人闹事,一个会些武功的小主儿正在打另一个,侯公公等人已然前去拉了,却怎奈连拦也是拦不住的。”郑尚宫无比头疼地说道。每一次新的宫女入宫都会闹出这样那样的事情来,偏偏这些宫女们有很多都是朝廷要员之女,处置起来非常棘手。
“什么?”庄太后顿时来了火气,“难道那些内务府和侍卫都是吃闲饭的?随便哪一个不能拉开她们?非要闹到哀家的慈宁宫来?”
“回太后娘娘,因此时都已然是亥时,那些侍卫们哪里还敢闯入后妃禁地?况且那些集秀轩的小主儿们个个都还只是穿着中衣薄裙在院儿中,谁又敢进?那些内务府的人想来也应当快到了,要不,太后娘娘您先歇着,奴婢去看一眼?”郑尚宫试探xing地问道。
庄太后沉默了下去,然而朱砂却听得这话里话外的,似乎有着某种异样。一个会武功的小主儿……她在集秀坊之时,并不曾听说过有哪个是会武功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