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够劲,更何况她脑子还不好使。”
说着,便要冲上来捉朱砂。然而那黑鲛竟是猛地一抬手,将鬼头推至了很远,怒道:“滚开,这个女人不能碰。”
“不能碰?”鬼头啐了一口,横眉立目地嚷道,“这几回贩卖女人,兄弟们连钱都没见个影儿,现在连玩个女人你都不肯,黑老大,你未免怕不能服众罢?”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黑鲛冷笑,“你不过是想要借机煽动大伙儿的情绪,趁这个机会当老大罢。可惜你还没这个本事。”
鬼头被说中心事,不免怒从中起,竟一把推开黑鲛,狰狞地笑道:“今就算是玩不了这个女人,也要杀了她!”
说罢,竟从腰间掏出匕首,直扑向朱砂。
朱砂震惊地看着扑向自己的鬼头,他的身形已在近前,她急忙朝着一侧闪过去。幸而朱砂是踩在马车的边缘,轻轻一闪竟整个人跌到了地上。然而那锋利的匕首终还是划伤了朱砂的脸颊,眨眼便有丝丝的鲜血渗出,阵阵疼痛也开始传来。
“住手!”黑鲛心头大惊,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若是出了差池,自己可难逃一死!当即便扑起来要拦鬼头,然而鬼头却再次转身,持刀刺得朱砂。
那凌厉的寒风已至,朱砂眼睁睁看着那匕首再次刺过来。
或许自己的性命就在此时终结了罢……那些恩怨情仇,那些放得下放不下的过往,都……结束了吗……
朱砂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朱砂却听到“扑”地一声,一个人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脚下。
再次睁眼,看到的,却是在面前静立着的、月白的人影。
虽然是背对着自己的,但是那挺拔的身姿,那月白的繁花袍子,那飞扬而起的黑发,却让朱砂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白隐……
“你……”朱砂张了张口,鼻子竟有说不出的微酸。
白隐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冰冷地看向朱砂。银白色的珍珠勒在额前,那浓重而飞扬的眉便不知为何增加了几许霸气,而那黑眸里汹涌燃烧着的,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朱砂从来没有看到过白隐眼中出现的这种杀气,好似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他衣裳的下摆沾着片片血迹,像是一朵朵妖娆盛开的繁花,而那血腥之气,却在空气里慢慢地弥漫。
一股子,灾难降临的恐怖之感。
“你,你是什么人!”许久,那站在白隐身前的黑鲛方才扬声怒喝地问道。
然而白隐却不说话,他缓缓地,将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黑鲛,那骇人的杀意竟将黑鲛看得浑身一颤。
“你们……伤了她。”白隐冷冷地说着,阴冷地欺身上前,“你们竟伤到了她。”
“你,你想怎么样?”黑鲛好歹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人,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这种角色。这家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竟然眨眼就结果了鬼头,而且,而且竟不看他出手。难道,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黑鲛看了一眼朱砂,看到朱砂正面色苍白地看着自己,不觉额上微微渗出了冷汗。早在接这买卖的时候,黑鲛就知道这单子不好做,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惹上这样的主儿。
“这位英雄,你要是想要那女人,你尽管拿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很容易被捕捉到,更何况是白隐这通身令人恐怖的杀气?那满场的男人们竟没有一个敢出大气的。
“晚了,”那紧抿的薄唇,竟然好心情地扬了一扬,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意,却让那骇的杀意更浓。
“你们既让她流了血,就用血来偿罢。”白隐的黑眸,笑意盈盈地环视了一下那些人,手中的长剑,缓缓举了起来。那轻描淡写的话语,那漫不经心的语气,那带着笑意的脸庞,却……如此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