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得意,却不料那红月突然扑上来拔下红莲头上的发钗,狠狠地划向她的脸。鲜血喷涌出来,红莲放开了捉着红月头发的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而头发凌乱,满身鲜血的红月则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枚发钗,恶狠狠地看着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的红莲。
“得勒。”那老 鸨猛地站起身来一拍桌案,“你们,快上去把人架下来!”
那些龟公急忙一涌而上,两个将红月架住,另几个抬着红莲奔下了楼。
这老 鸨看着浴血而立的红月,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
正好,早就有客人抱怨那红莲年龄不小,身段儿也开始走形,摸上去的感觉就差了很多。再加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换过脸庞,那些老客早就腻了。客人,需要的是更年轻,更新鲜,更野性的姑娘,这一切的要求眼前的红月都符合。
很好,很好。
“你们都听着!”老 鸨亮开了她沙哑的嗓子,喝道,“从今儿起,红月就是青月坊的头牌。把‘青阁’重新打扫布置一下,红月搬到那里去住。”
那“青阁”乃是历代青月坊头牌所住的房间,前一秒她还属于红莲,而这一秒它便属于红月了。
木茗心疼地替红月擦着脸上的伤,痛哭道:“红月姑娘,刚才好险啊,你为甚么不求饶呢……”
“傻孩子,”红月笑着看向木茗,道,“你要记得,千万不能向你的对手求饶。因为一旦求饶,你自己便先败了……”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没有想到木茗至今还记得。
就在刚才,她被狠狠地抽打的时候,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竟然还冲自己露出一个微笑。
“你这个……傻孩子啊!”红月早已然顾不得甚么倔强与风度,抱着木茗小小的身子号啕大哭。“你放心,我红月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把那个女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我要让她跪在我的面前,我要亲手毁了她的一切!”
木茗血红的眼睛里缓缓地流下泪水,她捉住了红月的手,喘息着道:“红月姑娘,不要,不要和她们斗气了。这些女人的背景远非我们能想象的,你千万要……小心啊……”
“你忘记了,”红月低下头来,眯着眼睛看木茗,笑道,“我们的手里有两张王牌,一个是鲁国公,还有一个,是皇上。”
这天底下对于美人而言,同性是永远的敌人。然而所幸的是,那两张王牌都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没有红月对付不了的。
傍晚时分,白泽终于来了。
他的心情异常沉重,面色也阴沉得可以。
将红月纳入后宫,庄太后是百般阻挠,但是白泽知道,如若不是朱砂替他求情,红月是根本不可能被容入宫中的。白泽由先前对于朱砂的愧疚,到眼下的感激,混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股子又敬又畏的感觉。他倒是觉得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在朱砂的身边陪伴着。况且,白泽不得不承认,只有朱砂是他从感情上从生理上都依恋的一个女人。他不是不想念朱砂的馨香与温婉,然而这种温婉在红月那如蛇般疯狂的**面前常常像被一阵风吹走了似的,想要留都留不住。这种感觉让白泽更加的难过和惭愧,但是左右挣扎的白泽终还是咬住牙关忍着没有去到红月的“莲居”,而是下了朝便匆匆赶往“明霞殿”。
060:驾驭男人的奥妙
白泽走得很快很疾,像是生怕自己会变卦似的。然而当他来到“明霞殿”却被告之,皇贵妃朱砂身体有恙,恐扰了皇上的兴致,便跪请皇上移驾。白泽大吃一惊,料想朱砂定然是生了自己的气,方对自己避而不见的。然而白泽终究清楚得很,那红月再美再妖再磨人,终是无法代替朱砂在他心中的位置的。
于是这位年轻的皇上白泽说甚么也都要闯进去,可叹这一回他遇到的可不是沉默寡言的清荷,而是妙语连珠的妙涵。
妙涵轻轻松松几句话便弄得白泽满面通红,却发作不得,只得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了。
“哼,负心汉,假正经!”看到白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