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许鸣柘接受了半个小时的男女混合骂战,要不是离得远,他估计自己今天得挨打。
他并不怪江禹夏告诉了白淼他们离婚的事,就算他不说,他早晚也要自己说,这顿骂左右是少不了。
回到包厢,许鸣柘看着独自坐在那喝酒的萧行年。
萧行年穿着一件黑色绣花衬衫,手腕上常年系着一根穿着一颗红色珠子的黑绳,他不过是出去接个电话的工夫,桌上的酒杯就空了好几个。
喝了酒的萧行年不再似往常那般端坐着,灯光从头顶落下,映的那张向来温和的脸上也多出一抹锋利。
许鸣柘看的有些出神,这么多年了,似乎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跟平时不太一样。
从两人认识起许鸣柘就觉得这人完美的过于不真实,如今看着眼前的萧行年,他反而有种天神终于落入人间的感觉。
可眼下的萧行年真实中又有些令人胆怯,过去他只觉得萧行年是高贵不可触摸的存在,现在他又生出一种这人根本碰不得的感觉。
萧行年转过头,褪去那一脸的疏离笑了下,仿佛刚才是许鸣柘的幻觉:“挨骂了?”
许鸣柘苦笑着走过去:“算是吧。”
刚刚电话里那一声吼萧行年听见了,他说:“你家里人对他还挺好的。”
许鸣柘说:“这些年我妈一直把他当亲儿子养。”
萧行年没有对他的家事发表太多意见,换做平时他或许还会多问两句,但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他喝掉杯子里剩下的酒:“坐了一天飞机,累了,我先回去了。”
许鸣柘跟着站起来:“我送你吧?”
萧行年摇头:“不用,我助理在外面。”
江禹夏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刚推开包厢门就看见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那人进了对面的包厢,转眼的工夫就出来了,手臂上多了件落下的外套。
包厢里,白淼看见江禹夏推着门站在门外,半天都没进来,刚要叫他,江禹夏手突然一松,推开一条缝的门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