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晕着雾气的眼眸缓缓睁开。

他似乎注视着初时越,眼神却朦朦胧胧的没有焦距,后者忍不住担心,附身问道:

“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裴言卿直直凝视着他,半晌没接话,眼角的水汽渐渐蓄积,化为泪珠不住滑落。

“……十月……”

同样?的发音,初时越却从中听出了截然不同的含义,他瞳孔巨震,几乎无法保持冷静:

“你方才?……叫我什么?”

“你是?十月,我的……贴身影卫。”

裴言卿喘息着,慢慢撑起身体跪坐在床上,用?因?高烧滚烫的双臂环住初时越的腰,整个人一寸寸埋进?他的胸膛。

“我答应了要等?着你,可是?,可是?我还是?食言了……”

他蹙着眉低低咳嗽了几声,泪水沾湿了衣襟,“当时事发突然,我受伤太重,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没法阻拦他们?派兵阻截你,也没能完成我们?的约定……”

“不,不……殿下……衍青,这怎么能是?你的错?”

七百年?未再提起这个名字,出口的瞬间仿佛带着尖锐的血气,将初时越整颗心刺得鲜血淋漓。他再也按捺不住,将裴言卿紧紧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