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没?什么顾忌。

“归根结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不是‘他’。”

初时越垂眸说得笃定,忽地向前一倾,双手牢牢牵制住裴言卿的手腕。

被用力压在冰冷的玻璃上,骨骼都被硌得生?疼,裴言卿急促地喘息着,声调险些压抑不住怒意:

“你干什么?疯了么?”

“看来你也感觉到了,‘他’会对你做这种事吗?”

冰冷的声线响在耳畔,和温热的气息形成了极致鲜明?的对比:

“他不会,即使被你横眉冷对,恶语相向,‘他’也只会躲起来懦弱哭泣,甚至投江自尽,用死亡来逃避一切。”

“但我和‘他’不同?。”

“你越是厌憎排斥,我就越会靠近,即使强求不一定会有结果,也绝不会放弃尝试至少百年前的覆辙,我不可能再重?蹈。”

“初时越,就算和队长签了节目合同?,我想?,我还?是有维护自己人身安全的合法权利。”

“如果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会立刻打开紧急广播,让队长中止录制,即使要承担违约责任也无所谓。”

裴言卿不避不让地逼视着他,杏眸里压根没?有露怯,被他禁锢的双手奋力地挣扎着,不肯让步哪怕分毫。

“你大可试试。”初时越低声喘息,眼中似乎有翻涌的猩红隐约可见。

从未有哪怕一刻像眼前这般,他感觉裴言卿就是只喜怒无常的猫儿,即使他倾尽全力终于换得他态度缓和,却转眼间就会被猝不及防地挠上一爪,痛痒钻心?。

看来网络上对他“裴猫猫”的称呼,确实不是一句空话。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原本?稳定上升的座舱却忽然开始剧烈晃动。

“各位贵宾,咱们?的摩天轮遭遇噩梦气流袭击,将产生?一定程度的颠簸,请大家在座舱内扶稳坐好,系紧安全带,等待气流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