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母亲和身边所?有的人就告诉自己,他的哥哥和其他人不一样?,一辈子能无?病无?灾安然活着?便是恩赐,继承家业这个甜蜜的负担也?自然而然落在了他肩头。
因此,从懂事开始,虽然自己才是弟弟,凡事他总会让着?初时越几分,后者也?总是疏离客气,名为兄弟,他们之?间的交流其实并?不算多。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初时越放弃学业参加选秀都一无?所?知?,也?是直到RM解散后,才知?道那?个人对自己的队友怀有不可言说的深刻感情。
再后来,即使他尽力抽出时间陪着初时越漫无?目的地找人,也?没能及时发现?,对方内心的支柱早就日渐瓦解。
等到最后面对哥哥冰冷的尸体,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撕心裂肺的懊悔和痛苦。
或许以往的那些关心根本就浮于表面,他从未真正走进过初时越的世界,而突如其来的死?亡,也将一切弥补遗憾的可能彻底封锁。
至于现?在这位好“哥哥”……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和以往那个“初时越”的差异,但不论是医学还是玄学,都没法解释这件事的始末,更不可能将现在和之前的他分离看?待。
也?就是说,不论感觉上再怎么?违和,眼前这人也?毋庸置疑就是初时越本尊。
初怀宁轻哼一声,他其实并?不讨厌目前这种被对方驱使的感觉。
是想弥补过去的亏欠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但他不得不承认,如今这个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动辄在法律边缘游走的男人,才更符合自己心中对兄长的想象。
只?要锋利的矛头永远不会指向他就好。
多重压力之?下?,汪敬泉终于松口,他颓然跌坐在沙发上,看?上去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新的剧本我争取一个月内完稿报批,不耽误原定在7月的开机仪式。十月这个角色的戏份不算重,但是会贯穿整部剧始终,还请初老师提前预留出7至12月的日程,到时别整出些轧戏等负面新闻来。”
“放心,汪导,我只?是个自由创作歌手,自我定位很清晰,不可能再接触其他剧本,当然不会有轧戏这一说。”
初时越中指轻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答得漫不经心。
就算现?在试镜还没结果,他也?并?不担心齐铮的人选。
除非汪敬泉突然发癫或者其他资本插手,不过以上情况他都能随时出手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