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衣服,初时越只能在医生紧急注射了退烧针后?,将人卷巴卷巴裹进那件墨蓝色的呢子大衣里,又?脱下自己的外套,把他?露在外面那截细韧的小?腿包好。
即使被裹成了粽子,裴言卿还是迷迷糊糊地?觉得冷,整个人一直往初时越怀里钻,后?者只能把他?抱得更紧,根本没法把人放到医疗床上。
平时这些任性和?蛮横被性格的清冷掩盖得很好,可一旦生病难受就展露无?疑。
初时越抱着他?坐在转运车后?舱,垂眸注视着那张烧得红扑扑的脸蛋,时不时为他?拭去眼角渗出的湿意。
“疼……”怀里传来细细弱弱的呻.吟。
胃里依然绵延着灼痛,做过内镜的喉咙也干涩发疼,刚才那针肌肉注射更是让裴言卿坐立难安。
初时越只能努力调整姿势,轻拍着他?的背,让他?躺得更舒服些。
作为医院常客,莫戎珊干脆给裴言卿包下了一间设有独立卫浴的专属病房,里面有常备的换洗衣物和洗护用具,对付一周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