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之前游轮上……是不是……也是你……咳咳咳!”

即使是明知故问,但当这句话真正说出口时, 心底还是被?尖刀剜出一个窟窿,鲜血汩汩地往外涌。

裴言卿长?发一半散在?水中,一半湿漉漉地贴着?脸颊,除了殷红的嘴唇, 整张脸上看不到丝毫血色。

“是我又怎样, 那些事为何要?和你说清楚?”

苏文若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眸中隐约闪过一丝不忍, 又转瞬被?妒火和怨恨扑灭。

说来可笑,数千个日日夜夜,自己在?仇恨中辗转反侧,恨不能将裴言卿除之后快。

可真正到了他命悬一线的时刻, 心底却没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意,更多的是空洞和荒芜。

“就当是……咳咳……让我死个明白……”

裴言卿咳得蜷起身体?,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只能靠那根铁链勉强支撑着?身体?。

长?达几年的朝夕相?对?,即使是铁石心肠也难免心软,又或许是怜悯心作祟, 苏文若叹息一声,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当年那件事,确实是我做的。”

“被?你抢了担当位后,我的人?气和个资一路下降,之前力保我的谭经理也被?连累降职减薪,当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副总周寅忽然?找上了门。”

“那时我才知道,时越哥居然?是初氏集团的太子爷,而这位周总也正是希望通过我们曝光这件事,为他们在?商战中博得先机。”

“你就没有想过……咳咳……这样会害了时越?”

裴言卿痛苦地捂住口,血色依旧簌簌地渗出指缝,如果?不是强行咬着?舌尖,用刺痛保持清醒,他怕是早就撑不住晕了过去。

但是……他必须坚持住,直到苏文若亲口说出那些真相?。

“怎么会,”苏文若的表情显出诡异的温柔,“我从?不会将矛头对?准时越哥,而是采取了双赢的办法?,一方面保全他的名声,另一方面让初氏不得不投入他退出组合的纠纷也就是散播你队内性骚扰的绯闻。”

“这样一来,你承担了绝大多数骂名,而时越哥则能够作为受害者,理所应当地迫于舆论压力退出。狗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新闻点,顺藤摸瓜找出他和初氏的关系,也足够让初氏焦头烂额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