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听筒另一段,话音忽然变得极其苦涩,“现在的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啊,队长。”

……

凌乱又缠绵的一夜过去,天光亮起,初时越缓缓睁开眼?,微冷的目光落到怀中沉睡的人身上时,转瞬间变得温柔至极。

裴言卿身上的薄毯只勉强盖住肚脐,白皙莹润的肩膀和大?半截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纯净无暇的雪地之中,早已零零碎碎地落满了痕迹

那是他昨夜亲手搓就的玫瑰屑。

裴言卿被他反复折腾,不断意识朦胧又被疼痛刺激得哭醒,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考虑到对方的身体?状况,他不敢弄得太过火,赶紧抱着人细细清洗一番,轻柔地涂上药膏,以免感?染发烧。

不过裴言卿似乎也并不好?受,即使昏昏沉沉地睡着,纤细的眉也微微皱起,眼?底描着两圈青晕,一副睡眠严重不足的模样。

初时越不忍心惊扰他睡眠,悄声?下了床,去厨房给人准备早饭。

裴言卿常年胃病,即使齐衍青的残魂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也只能保证身体?状况不再恶化,长期的呵护调养还是免不了的。

好?在如今的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笨手笨脚、险些毒死队友的初时越,各种菜肴信手拈来,没过多久一桌精致饭菜就堪堪出炉。

初时越把?菜品放进保温箱,等?到接近11点,才回到卧室,侧身躺在裴言卿身旁,轻轻咬了咬对方的耳朵:

“该起床了,小懒虫。”

裴言卿没什么反应,不过两道眉倒是立刻带着怒意蹙起。

被初时越毫不留情?作弄一整晚,他就算是极度疲惫昏了过去,也没能彻底放松休息,反而是一直被不可名状的隐痛折腾得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又被这不长眼?的家伙惊醒,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他居然还敢叫自己懒虫……

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眼?前人没有回应,初时越不死心地凑上去,正想拍拍他的背,没成想裴言卿忽然睁眼?,被子?下的左腿蜷曲,膝盖精准无误地命中了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