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满意地笑了,控制雾气包裹他?全身,循循善诱,“既都看见了,不要抗拒,顺着?视线缓缓下移,不经意划过锁骨。”
“你喉结滚动,忍不住……吻她。“
池厌眼前闪过更多画面。
江青瑶无意识哼鸣,发丝散在枕上,她惺忪地揉揉眼。似要苏醒,他?仓皇后退,撞翻药炉。
熏香伴着?一阵轰响散开,他?转身跑出,不经意间,撞入她衣袍下随呼吸起伏的莹白。
“叮铃铃……”
金铃震动刺入耳中,刹那?清醒。
“够了!”池厌冲开薄雾,掐住云萝。
未燃尽的香柱散入冷风,消失殆尽。
“一次两次,你当本座蠢吗。”冷汗顺眉骨滑落,他?指节发抖,声音沙哑。
“你让我看到的那?些?,都是些?龌龊欲念。”
“那?根本不是喜欢。”
他?也曾是个读书人,话本子风花雪月他?也知晓。那?些?污秽不堪的本子,入目后只想作呕。
云萝被?掐得双目充血,一字一句从齿间挤出,“此香用在江瑶身上同效,要、要不要试试?”
啧啧啧,这般在意,还?说不喜欢,男人果真?嘴硬。此香若心中无意,不会有所念想,她只是将他?日思夜想放大了些?。
她在赌,赌江瑶在他?心里的份量,赌他?不会杀她。
池厌目光骤冷,金瞳杀意涌现,指节用力?几分,脖颈脆折声传来,离窒息只差一耗。
“呃。”
他?瞟到她腰间挂的玉瓶,是江青瑶所赠,心头怒火浇灭大半。
若她真?的死了,倒是个麻烦。
他?松手,转身离去,留下一句。
“想死,大可试试。”
“咳咳咳,呼……”云萝伏身在地,大口喘气,望着?远去的背影,咧嘴笑起来。
无论人或妖,一旦有软肋,自有办法让他?溃不成军,将所有托盘而出。
夜晚。
山间雾气蒙蒙。
扭曲的树木倾斜盘旋,遮住清冷月光,伸手不见五指之处,几道人影钻入密不透风的洞穴中。
江青瑶采完药后,被?姬黛带到深处。
洞内阴暗潮湿,空气弥漫一股浓重的药草味,细细闻来,还?有屏蔽气息的妖族术法。
玄阴门曾建在高山上,易守难攻,被?剿灭后多年不见踪影。近日有卷土重来的传言,各宗门弟子搜查无果。
原来是躲到地下来了。
愣神之际,身后的人猛地推她把,眼前出现一张石床,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俊朗男子,身着?灰色锦袍。
应是个男魔。
男魔紧闭双目,唇色乌黑,昏迷不醒。
隔着?衣服,嗅到一股淡淡的腐烂味,深邃的五官瘦骨嶙峋,凹进眼眶,腰挂毛茸茸的灰球。
江青瑶总觉有些眼熟。
“护法说了,今晚要是没看到他醒来,你必死无疑。”
说完这句,把门带上了。
江青瑶低头,这男魔显然中剑了。
剑气深入骨髓,寻常人必死无疑,魔族筋骨强劲,非致命伤加灵气侵体?,断不会伤残至此。
她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药方,转身抓药时,手腕突地发紧。
皇甫灼缓缓睁开眼,枯枝般的手攥住她,“是你吗?”
“江青瑶。”
这声打得头皮发麻,江青瑶慌忙挣脱。
他?究竟是谁,为何能一眼认出她,又被?他?牢牢抓住。
“放开我。”
皇甫灼无措,眼底光熄灭,思绪万千。
犹记得,玄阴门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雨水从天而降,淅淅沥沥打在断壁残垣上,冷得刺骨。
他?被?修士打回原形,紧缩在断柱下,好在身形极小,躲过灭门一劫。
前爪伤痕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