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瑶速速转身，一鼓作气刺破周遭镜面，飞出的棱镜化作利刃袭来，被青鸾剑搅碎。

灰尘散去，显现出两道身影。

谢文?湛手持长剑，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另一只手稳稳扶着昏迷的云萝。

“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江青瑶上前一步问道。

明明刚才云萝还与她?有联系，不可能这么快昏迷。

“呵。”谢文?湛嘴角咧开?一道弧度，缓缓抬起手。

他掌心生火，数道剑光夹带浓郁的妖气袭来，直逼两人?。

“嗖嗖嗖！”

池厌抬手横扫，击碎剑气，手中的妖力压弯几分。

“谢文?湛你……”

江青瑶转头看他，有些难以置信。

谢文?湛不语，低头看向?怀中的云萝，轻拂她?苍白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很快归于冰冷。

江青瑶抬臂举起青鸾剑，眯眼问道。

“你不是他。”

“你到底是谁。”

第97章 破除 “都这样了，她还在维护他。”……

“我是?谁。”

谢文湛低声喃喃。

“难道师姐忘记了, 我是?你师弟，以往我们?相依为命，不分彼此?。”

“何时有过嫌隙。”

男声带着几分扭曲, 不似平日里的清朗。

江青瑶更加确定，谢文湛他变了, 变得不似以往内敛。

上?次修仙大会，带走他的, 是?灵霄宗。

谢文湛眼底赤芒闪烁，周身灵力暴动，云萝应声倒地?, 长剑直刺江青瑶心口。

池厌神色骤冷, 身形一闪, 妖力化作利刃，快刺到谢文湛瞳孔。

“住手！”

江青瑶抬剑横挡，硬生生截住池厌杀招, 右手开出屏障，弹开另一道攻击。

剑气与妖力相撞，头顶碎石簌簌坠落。

江青瑶用力回扇。

两人?被震退数步，皆是?一懵。

谢文湛若死?在此?地?, 他们?两人?逃出，灵霄宗必会倾全宗之力追杀他们?。

到时候，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好痛。”谢文湛摇着脑袋, 视线模糊之际，长袍破出许多小洞, 都是?烧伤的痕迹。

池厌定定望向她，妖瞳深处翻涌难以言喻的情绪，破涛汹涌。

“为什么。”

都这样了……她还在维护谢文湛？

他喉结滚动, 眼眶渐渐泛红。

逆光之下，清瘦的身影如竹影坚韧，冷风难以摧折。

曾几何时，她说过他气质如竹，如今他没入深渊沼泽中，坚守几点?微弱的光亮。

她亲手点?亮的光，纷至掐灭。

另一边，云萝捂住晕乎乎的头，撑身站起，手臂的毒蝎顺着长袍，狠狠蛰在身旁之人?手背上?。

“啊。”

谢文湛痛呼声，长剑当啷落地?。

他踉跄后退，模糊的视线骤然清醒，茫然之后，是?深深的恐惧。

“我刚刚……是?怎么了？”

谢文湛如梦初醒，方?才的一切历历在目。

他差点?动手伤了师姐。

他想?记起些什么，脑海筑起一道高墙，如何神识攻击，都无法勘破。

“瑶瑶，我们?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