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浑身鳞片如黑玉,冰凉不失温度,越摸越热,冬日兴许也能把玩。
越想,越想把小?黑弄来,池厌究竟哪里弄来的宝贝蛇。
池厌抖了抖尾,缠得?更?紧了。
她看就?罢了,为、为何总是摸他,还?笑得?这般柔和。他快要溺死在春水之中,好不容易压下的药效,又燃起。
探出的舌尖快贴到?肌肤上。
它偷从尾缝露出一只眼睛,见她看过来,又缩了回去?。
“你主?人也真是,日夜把你锁在身边。”江青瑶戳戳它脑袋,“性子这般胆怯,以后如何自保。”
池厌:“……”
它从她手心滑下,“嗖”地窜进草丛,转眼消失不见。
江青瑶愣住,想出口叫住。
“哗啦啦。”
背后吹过一阵冷风,衣袍撩起间,浓郁的魔气翻涌而来,她抬手抵挡。
一击即散。
江青瑶警惕扫过四周,没有半个人影,看出手方式,对方极可能是玄阴门门徒。
上次从秘境挣脱,她鲜少看见魔气,更?别说长泽山修士众多,嫉恶如仇,一般妖魔不敢靠近。
“阁下不妨出来,有什么?事可当?面?说。”
须臾后,那气息消失了,只要她转身走出一段,又跟了过来。
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江青瑶拎着几包药材,穿过一条小?径,背后视线如影随形。
此人速度极快,修为指不定在她之上,并未对她下杀手,也不放过。
莫不是,想探查她行踪。
她绕进竹林,脚步轻盈,几番折转后,找准时机刺去?。
青芒没于雾气中,搅得?那影子怪叫。
江青瑶趁机御剑飞走了。
青光散去?,黑雾走出道高瘦的人影。
一身黑紫长袍,偌大斗篷下,透出空洞幽深的窟窿眼。
他伸出白骨指节,一只紫色蝴蝶轻落其上,扇动翅膀,声?音干哑难听。
“去?,告诉护法,我找到?她了。”
*
那气息没跟来,江青瑶跳下剑。
弯弯绕绕几条路后,遥见不远处有道竹门,一缕青烟蜿蜒冒出,应是有人居住。
她推开竹舍院门,脚步蓦地顿住。
竹影婆娑间,池厌坐在石桌旁饮茶。
他眉眼如画,衣袂如雪,袖口绣着银线暗纹,宛如半绽的雪莲,泛起清冷微光。
长发?半束,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衬得?肤白如玉。修长的手执起茶盏,薄唇轻抿,喉结随吞咽缓缓滚动。
一滴晶莹的水珠,从脖颈流下,划入精致的锁骨。
竹叶翠绿,沙沙作响,落在肩头,他漫不经心地拂去?。
刹那间,江青瑶看到?另一个人。
多年前,池厌无论身任何职,日常生活都爱着白衣,两袖清风。
微雨中,站着一位清冷无双的公子,眸如点墨,笑若春风。
坠崖后,他鲜少穿浅色衣服,深色衬得?他眉目妖异,长发?及臀,冷瘦无血色的手常夹着符咒。
如一条潜伏暗处的黑色巨蟒。
江青瑶再触他眼神时,恍惚破碎。
这双眼依旧漂亮,却不再温润。
暗黑色瞳孔似淬毒的刃,带着侵略性的审视,下一瞬将人拆吃入腹。
“看够了?”池厌放下茶杯,嗓音低哑。
江青瑶回神,压下心头异样,将药材搁在桌上:“明日,我要去?一趟灵霄宗。”
池厌指尖顿住:“所以。”
江青瑶身形微僵。
他竟口出此言,如今他们两人关系十分微妙,近一步如履薄冰,退一步如隔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