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刚刚说的对。”

“我这么劝你,还是觉得要维护你们公安的权威!”

“我奶那种做法,就是挑战底线。可绝对不能随便妥协了。”

“每个犯人在寻死觅活之后,都妥协,以后还咋管理啊。”

“这个坏头可绝对不能开。”

苏微微说的大义炳然。

要不是贺珩早就猜到她想做什么,还真要相信了。

这会儿都无语了。

“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等苏福江行动起来。”

“这个时候,让苏老太联系苏福江,是最好的选择。”

苏微微这会儿小脑瓜,转得特别快,“这怎么能说最好呢。”

“苏福江这会儿收到消息了,未必会出手啊。”

贺珩都诧异了。

苏微微有理有据,“现在,唯一一个知道苏福江秘密的人,是谁?”

“是我奶。”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按照这个逻辑,苏福江为什么要救我奶?”

贺珩提醒苏微微,“苏老太犯的事,不是死罪。”

“这样的做法,也做不到杀人灭口。”

苏微微摇头,“去大西北接受劳动改造,以我奶那个身体,能坚持多久?”

“要是生个病呢?”

“如果,一直忌惮,怕自己全部说出来之后,事情会暴露,会两败俱伤,以后真的再没有任何指望,她是不是一直不会说?”

“要是这期间,苏福江一直让人给她传递消息,说是在努力想办法,给出一定的希望。”

“她是不是会一直闭嘴,一直等着被救?”

贺珩还真有点意外。

可也不得不说,苏微微这话,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微微还有更加有道理的话,她反问贺珩,“你觉得,苏福江现在知道苏老太已经进局子的事儿吗?”

贺珩微微一愣。

苏微微已经道,“我猜,苏福江早就知道了。”

“而且,苏福江一直有打听苏家这边消息的渠道。”

“不为了我奶这个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

“只为了我爹这个‘真少爷’,苏福江就不可能不关注我们这边的情况。”

“换个身份,给点钱,就能让人帮忙盯着苏家,盯着我爹的情况。”

“一旦发生什么,他也及时行动。”

苏微微道,“还有,每个月都要给苏老太打钱,时不时要邮寄东西。”

“那他们之间,是不是也有固定联系的时间?”

苏微微说,“我觉得肯定是有的。”

“从我们怀疑我爹身份开始,就一直盯着我奶,至少这段时间,她始终没有乱来,更没有出去打电话。”

“苏福江那边,怎么可能没察觉出不对?”

“就算之前,没有专门找人盯着我们,经此一遭,他也必然要找人帮忙调查。”

那苏老太被骗了棺材本,还被关到了局子里的事,苏福江怎么可能不知道?

贺珩看着苏微微,还真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的有道理。”

苏微微顿时眼睛更亮了,看着贺珩,“所以,这个时候,让我奶联系苏福江,肯定是不够的啊。”

“对吧?”

贺珩:……

贺珩真不知道说啥比较好。

苏微微还真能将事再次圆回来。

苏微微显然不知道贺珩这个想法,如果知道,那必须得说一句,这是职业习惯。

她上辈子可是写小说的。

她这会儿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贺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