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终于肯抱我了?”
他嗓音沙哑,带着骑乘间粗粝的喘息,贴在她耳侧,轻拂过她发丝。
他善心大发似的,伸出手臂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力度却比先前更紧了些,紧得像要把她碾进他身体里。
她整个人被死死箍在他胸膛上,动弹不得。
他身上甲胄森寒,厚重冰冷,在夜风中发出金属间摩擦碰撞的轻响。
那冷硬质地硌得她脊背生疼,可她不敢动,也不能动,生怕一挣脱,他又会发疯似地将她抛下。
魏子麟低头看她,眸光幽黯,唇角弯起几不可察的笑意。
“别怕。”他忽然说,嗓音低哑,“我若想你死,早就动手了。”
他顿了顿,指腹从披风下微微探入,触上她握成拳的手指,凉凉的,细细地摩挲了一下,“晚晚......你现在,是我的了。”
风更疾,夜沉如墨。
她闭了闭眼,胸腔却因他这句话而剧烈起伏。
沈星晚心中翻涌成乱流。
而当那匹神骏奔入宫门之际,她才惊觉,一路狂奔,竟已不知不觉抵达了皇宫。
可那高墙之内,却诡异得出奇。
按理说今夜出了这样大的事,皇宫里应是灯火通明、禁卫森严,哪怕是三更半夜,也该有执炬宫人来回巡逻。
可此刻眼前竟漆黑一片,静得令人心生寒意。
没有灯火,没有脚步,连风吹过屋檐的声音都像是被什么吞没了一般,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沈星晚脊背发凉,眸光在黑暗中悄然游移。
她想看清这里是哪处宫殿,是否靠近御花园,又或者,是否能瞧到些什么异常之处,可还未等她看清楚分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猝然探来,准确无误地覆上了她的眼睛。
“别乱看。”魏子麟的声音低沉,贴着她耳廓,带着些许不耐和危险的低哑。
那手掌宽大,微凉,却有种强横的压迫力,不容她挣扎,五指紧扣着她眼帘,迫使她眼前漆黑一片,只能任由他牵制。
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变得急促,那种被人操控的羞辱愤懑在她心底翻涌,可她明白,若她此刻挣扎,只会激怒他。
魏子麟搂着她翻身下马,捂着她的眼睛从身后拥着她,不紧不慢地穿过数道回廊。
他的脚步声在静谧宫道间清晰回响,每一步都似踏在她的心口上,令她紧张的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一声“砰!”的一声巨响。
他猛然一脚踹开殿门,震得门轴颤鸣。
他猛地一推沈星晚,她踉跄着跌进了大殿中。
殿中幽暗,几盏昏黄烛火摇曳,光线微弱,看不清殿内情形,隐约是某一处空置的后宫寝殿。
她刚狼狈站稳脚,魏子麟也随之步入殿中。
他身上的金甲在幽暗烛光下泛着森寒的金属冷光,眸光幽沉,像一头捕猎的猛兽,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替她沐浴。”
他一声令下,殿门外立刻走进几名小宫女,低眉垂首,全是陌生面孔。
“我不需要。”她咬唇,挺直脊背,倔强开口。
魏子麟却连头也未抬一下,嗤笑:“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第99章 我这样是羞辱你?
沈星晚忽地自嘲一笑, 眼下这处境,她的确是无法反抗。
她的力气早在那一场激斗和狂奔中彻底耗尽,如今只能如一具行尸走肉般, 被一众小宫女簇拥着推至内殿。
似一叶薄舟,在她们柔声细语、井然有序的服侍中随波逐流,任其摆弄。
内间浴房中显然是早有准备,布置华贵得近乎奢靡。
甜腻的熏香燃着, 香烟缭绕而上,绕在赤金瑞兽香炉上方, 似轻纱飘渺,勾勒出一层又一层暧昧朦胧的帷幕。
玉石砌成的汤池宛若温泉,温热雾气蒸腾,水面上浮着成殷红的玫瑰花瓣,波光潋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