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一句辩解都不敢说。
甄琴见她这窝囊样儿,气不打一出来,看着这个曾经最让她感到骄傲的女儿堕落成这样,她既心痛,却又莫名感觉到报复的快感。
“以后你的生活费我都交给陈阿姨,让她严格控制你的花销,还有每个月你要回渠山一次,给我汇报你最近的学习状况。”
甄淖撑起胳膊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怎么都说不出来。
不是不想解释,而是她感觉喉咙里堵了东西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妈妈那张漂亮的脸,然后又看了看妈妈身边那个斯文的男人,最后又躺了回去。
甄琴冷笑着说:“哑巴似的,和你那个没用的爸一样,真不敢相信你是我生出来的,一点都不像我。”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甄淖,你能不能像你徐渊一样,让我省点心?”
听到那个讨厌的名字,甄淖下意识闭上了眼,她更想把耳朵捂住,但是她不敢。
徐渊是甄淖同母异父的弟弟,甄淖很小的时候还和他们住在一起,那时候两人就很不对付,总是在争吵打架。
妈妈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偏心的。
妈妈说完话就走了,也没陪她到第二天。
一想到以后每个月都要回去见到那张讨人厌的脸,甄淖就烦躁起来,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
甄淖抓着被角,看着自己的手背洇出血滴,她面无表情地擦去那些血,从枕头下翻出一本笔记。
这是杨琪琪偷偷带出来的,如果不是她,这本日记恐怕也会被他们看到吧。
甄淖并不想让妈妈知道她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因为在妈妈眼里,她已经是一个麻烦的小孩儿了,她不想被更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