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的,镜流。”
两条蛇互相蹭了蹭彼此,在?蝉愈发急促的鸣叫声中,飔风用头把?不安分的小蛇压住,不愿意再?被热醒的镜流本来还想?反抗
但他看了看飔风脑袋上不明显的尾印,心虚的他乖乖地躺在?了飔风光滑的腹鳞处。
飔风的吻部擦过了镜流的面鳞,在?小蛇的眶鳞附近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在?伴侣的安抚下,被绞紧了尾巴的镜流不再?试图逃跑,他毫无?保留地对飔风展露着娇弱的尾鳞。
自从春去夏至进入旱季后,就难得享用到如此热情的小蛇的飔风,带着无?比愉悦的心情,把?镜流缠得更?紧了。
在?一声声变了调的低哑嘶鸣声中,他们?纠缠,分离,到了天幕泛白的时候,飔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瘫软的小蛇。
劳累过度的镜流已经顾不得气温的变化了,他疲倦地抽回了自己的尾巴,不满地对着飔风“哼”了一声后,拖着酸疼的躯干,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巢穴里。
享用了一夜珍馐的飔风愉悦地吐了吐信子,长尾一甩跟了上去。
不顾镜流的挣扎,飔风轻柔地叼起了小蛇,随后,这条温柔的眼王将劳累过度的伴侣放到了腹鳞处。
实在?没?了骂蛇的力气,双眸含着未散去的水雾,镜流瞪了一眼故作无?辜的飔风,把?尾巴压到了身下,依偎着飔风,沉沉睡去。
飔风端详着沉眠的伴侣,越看越喜欢的他在?镜流的吻部边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实在?爱极了怀里蛇的他,将头靠在?镜流的颈边,安静地恢复着体力。
两条蛇用对彼此爱意,在?心间构建了一道可?以?阻拦热意的天然屏障。
*
于是?,当刺眼的日光照亮巢穴的入口时,被迫又一次清醒的小蛇,全然忘却了之前因炎热而起的烦闷。
他懒洋洋地爬到飔风身上,用颈部缠着伴侣,把?自己当成个会活动的秋千,荡来荡去。
小蛇的嬉闹绊住了飔风往外滑的动作,担心伴侣因为自己动作而摔在?地上的他,哪都去不了,只好直起身体,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蛇爬架。
镜流看着一动不动的飔风,突然起了坏心思的他,把?伴侣宽厚的背鳞当成了天然的滑梯,放松了缠着飔风的力道,直溜溜地滑了下去。
“咚!”
飔风的尾巴及时拦住了镜流即将狠狠撞向兽骨的脑袋,他爱怜地看着自己有些蔫巴的伴侣,把?摇摇晃晃的小蛇重新固定在?了背鳞上。
“镜流,小心点?。”
面对无?底线退让的伴侣,镜流点?头如捣蒜地保证,“我会小心的!”
但已经被镜流真诚的目光忽悠过太?多次的飔风压根不信了,他的小蛇压根不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飔风叹了口气,心虚的镜流下意识贴紧了他。
“我想?去河边玩。”
不想?被飔风制裁的镜流,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他把?头凑到飔风面前,努力睁大眼睛,渴望地看着伴侣。
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在?亲密关系里称得上被动的镜流,开始用扁平的脑袋轻蹭着飔风雪白的颈鳞,“嘤嘤”地撒着娇。
面对这样的伴侣,飔风能怎么办呢?
“好,去河边玩。”叹了口气,飔风制住了乱动的小蛇,让镜流乖乖待在?自己身上。
这条蛇稳稳当当地载着自己心爱的小蛇从树上爬下,穿行过低矮的灌木。
镜流“咻”地从飔风身上滑下,冲进了河里,半条尾巴都浸在?水里的他,感受着水流带来的清凉,对岸边矜持的飔风发出了邀请。
飔风吐了吐信子,当着镜流的面潜入了水底,又在?镜流以?为他溺水,试图潜水下去寻找他时,突然跃起缠住了小蛇。
尾部依旧疼极了的镜流躲闪不及,呛了口水,飔风有些紧张,但在?小蛇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最后还是?没?能回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