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河水让试图阻拦镜流接下来动作的飔风,被泼了一脸,也打湿了镜流颈间被包扎得极其精美?的绷带。
面无表情的飔风甩了甩头,水珠从他墨色的面鳞间缓缓穿过,直到?一滴滴浸入到?了泥土里。
“镜流。”他温柔地?呼唤着已经玩疯了的小蛇。
“嗯?飔风,你叫我吗?”听到?他的呼唤,镜流扭过身体游到?了岸上,在看到?飔风脸上残留的水痕后,这条小蛇心虚地?垂下了头。
这时,颈间的绷带湿漉漉的覆在伤口上,突然回想起自己?受伤这一事实的小蛇,已经意识到?飔风接下来要准备对他做些什么。
镜流心肺骤停,不等伴侣要求,他战战兢兢地?上了岸,趴在飔风身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表情难看的伴侣。
“飔风,我知道错了……”企图萌混过关的小蛇对着飔风使出了美?蛇计,不得不说那若隐若现?的腹鳞,确实晃住了飔风的眼睛。
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他,遗憾放弃了教?训面前顽皮的心上蛇的想法。
巨大的蛇头凑近了镜流,在小蛇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飔风把心爱的伴侣叼进了嘴里。
随后,那条粗壮的黑色长尾一伸一摆,沿袭着那日曾走过的林道,迅捷地?穿梭在乔木之中?。
“飔风,我们要去哪?”悬空的小蛇不安地?动了动尾巴,飔风停下了滑行,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片刻后,重新换了一个姿势的两条蛇继续往前,头顶着比自己?小了一倍的浅灰爱侣,飔风吐了吐信子,辨别了正确的方位后,他开口解释此行的目的。
“镜流,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把那些人缠在你伤口的那个东西打湿了?”飔风蹭了蹭镜流心虚的头,继续道“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东西?但是你的伤势的确在变好,我得带你去那里换药。”
镜流含糊地?嗯嗯了两声,然后,这条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伴侣身上的可恶小蛇,鬼鬼祟祟地?把头蹭到?了飔风吻部?边缘,用自己?光滑的鳞甲与伴侣的信子亲密接触了一番。
“飔风,遇到?你真?好……除了你,没有人,不,是动物会对我这样好了……”
沉默了一会儿,飔风停住了,他扭过了头,温柔地?蹭了蹭身上的镜流“镜流,你是我求来的星星,我如何?能忍心薄待你呢?”
两条蛇依偎了一会儿,随后,带着满心的甜蜜与欢喜,他们继续往林河村去。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体型如此庞大的两条蛇,突然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特别是某些天生胆小的人。
“柳老师!蛇又来了!”
在看到?飔风与镜流再?次出现?时,在村口配合法制频道记者采访的孙干事尖叫了一声。
今天难得穿了套正装的他在记者与摄影师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不顾形象地?拔腿狂奔,他冲进了村里,一边跑一边叫魂似地?喊“柳老师!蛇!柳老师!蛇来了!”。
正在写报告的几个研究员听到?他的声音后,抄起手边的工作箱,连拖鞋都没换,就直直冲向?了村口。
“蛇在哪儿?”四个人异口同声的询问道。
*
“哎?绷带怎么湿了?”在听到?柳妆的疑问声后,心虚的镜流贴紧了身下的飔风。
这明显气弱的反应,让气喘吁吁的楚涵笑出了声:“柳老师,您快别问了,再?问我们的小星星怕不是连老公身上都不想呆了,要钻地?缝里去了。”
“这反应一看就是它自己?造作的,好好的眼王,又也不是什么水蛇,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周洲压低了声音,跟身旁的冯风窃窃私语。
镜流生无可恋地?“嘶”了两声,以示附和,他真?的再?也不敢了。
飔风蹭了蹭镜流,为自己?的心上蛇找到?了借口,“你只?是太开心了,我的小蛇,这不怪你,是我没看护好你。”
实在没脸让伴侣背下这口黑锅的镜流,听到?飔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