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都忍不住骂了一句“那群狗东西到底对?它?们做了什么!”

被漆黑的长?尾包裹着,听到柳妆骂声发镜流回复了些许理智,记吃不记打的小蛇畏畏缩缩地在伴侣的怀里,对?面前明显不带恶意的柳妆一行投以好奇的目光。

良好的视力让他轻易看到了柳妆衣服上的红旗与白色的字迹云省动物研究所?。

颤巍巍的镜流迟疑了片刻,从宕机的大脑回忆起研究所?到底是什么的他,决定再相信一次人类。

于是,这条漂亮的小蛇以一种可以比肩蜗牛的,极其缓慢的速度从飔风怀里爬了出来。

没有一丝防备的飔风突然感觉到怀里一空,他头疼地看着身边好奇心又起来的镜流,试探性地伸出了尾巴,在镜流的头顶上轻轻敲了两下,换来镜流眼巴巴的祈盼目光。

飔风看了看静止不动的柳妆,又看了看小蛇颈间的伤口与还在抖动的鳞甲,片刻后,他躲开了镜流的视线,硬下心肠的他再一次伸出了尾巴,准备把小蛇扒拉进怀里。

只是素来乖巧的镜流却避开了飔风的尾巴,他拒绝了伴侣准备把自?己再揽入躯干里的动作,缓缓爬到了飔风身边的青草上,与他并排而立。

在夕阳的映照下,浅灰色的鳞甲上晕出了一圈又一圈蓝紫色的光晕,这条本就拥有整片雨林最绚烂鳞片的小蛇,在这一瞬间,简直像在发光。

“柳老师,它?好漂亮!”楚涵压低了声音,发出了惊呼,她?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镜流像是被吓到一样,往后缩了缩。

这一缩,就将他颈部的伤口彻底暴露在了几?位研究员面前。

“天呐,它?受伤了。”楚涵的话引起了飔风的不满,听不得小蛇受伤的他突然立起了身体,在场的人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

这明显含着善意的话语让镜流歪了歪头,受到会心一击的人眼冒精光,这眼神?让仍在戒备状态中的飔风感到了不适,但镜流状若无意横在他面前的尾巴,挡住了这条蛇继续向前的动作。

这条纯正的眼镜王蛇无奈极了,他吐了吐信子,没从研究员身上嗅探到危险的他,身体一偏,把头搭在镜流还在不自?觉发抖的身体上,“我?的小蛇,你还在害怕吗?”

以一句询问?强势夺过镜流注意力的飔风,用尾巴把小蛇推进了自?己的腹鳞边。

不想在人类面前被飔风叼起来,把蛇脸丢尽的镜流,根本没有反抗他的意图,何?况仍旧很虚弱的他压根也反抗不了强壮的伴侣。

于是,镜流乖巧地趴在了飔风躯干构成的保护圈里,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两条蛇和四个人对?视了很久,久到快要变成木偶人的助手们被蚊子叮了一头包,确定面前的人没有伤害镜流与自?己想法的飔风,终于彻底放弃了伤人的念头。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镜流的伤口,把头靠在了小蛇的身边,静静地休息。

不再敌视自己的蛇让柳妆决定冒一次险,她?正对?着飔风的眼睛,慢慢蹲下了身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飔风瞬间警觉,他张开了枕鳞,对?着柳妆发出了驱离的风啸声。

助手们被吓了一跳,他们试图劝阻柳妆冒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