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雾水的研究员们,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示意他们看向车斗上锈迹斑斑的一个个铁笼。

柳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有任何一个热爱动物的的研究员能接受这样的画面,咽下了脱口而出的脏话,她?沉默地看了看手里放置着血清还冒着寒气的保温箱。

“老?支书,话不能这么说,”柳妆叹了口气,“他们不是好东西,但我们没那个权力,该救还得救,至于以?后,审判他们是公安机关的事。我们都是证人,他们跑不掉的!”

说完,柳妆取出了四组血清,叫停了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给偷猎者几拳的助手们,“冯风、周洲、楚涵别骂了,过?来?帮把手!”

几个助手不情不愿地上前给偷猎者注射血清,他们没有眼镜王蛇血清,用的是眼镜蛇血清配合银环蛇血清这是目前国内治疗眼镜王蛇咬伤最佳的治疗方式。

“不知道有没有用,哎,那么大的排毒量……”

柳妆看着几人身上的瘢痕,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她?并不担心?偷猎者,她?担心?的是咬死了偷猎者的蛇会不会被人们痛恨,以?林河村的人未来?会不会更加排斥蛇……

助手们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们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强打起精神的他们宽慰着柳妆,也宽慰着自己。

“没事,柳老?师,他们这是罪有应得”。

与此同时,一旁村干部们也围住了老?人,七嘴八舌地安慰着这个把村子从贫困村,发?展到如今小有名气的研究基地的老?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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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咱犯不着生这气,您这么德高望重的人,跟他们这些败类有什么好计较的……”胡光阳也跟着劝。

老?支书重重叹了口气,颤颤巍巍地撸起了裤角“你们以?为我这腿怎么瘸的?”布满刀痕的畸形右腿露在了空气中。

对着面前震惊的年轻人们,老?人讲述起了往事。

“当?年我做护林员的时候,他们想杀一头老?虎,我记得那头老?虎是从马戏团里救出来?的,最亲人,巡逻的时候还会陪着我,我们感?情很好……”

说到这儿,老?人浑浊的眼睛闪烁着泪光,他抹了把脸,接着说:“那天,我听到了枪声,想救它,但是被那群人发?现了,他们架住了我,用柴刀打断了我的腿,还想杀了我,那头老?虎看见我受伤,生生挣扎开了,”

回想起当?日情形的老?人突然顿住了,陷入幻觉的他颤抖着手,抚摸着面前根本不存在的老?虎“它咬死了两个人,带着我跑走了,但是它伤得太重了……我没救活它……我,把它葬在了后山……”

说到这儿,这位坚强的老?人已经是泣不成声,他从胸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大小染血的虎皮,抖着声音向众人介绍虎皮的来?历:“这是我爬回去从那群人手里抢回来?的……这是琪琪留给我的!它留给我……怎么能被那群畜生偷走!”

紧紧攥住这块虎皮,老?支书把它放到了心?口,这位强硬了一辈子的老?人涕泗横流,在场的人无一不为之动容。

十分?钟后,轰鸣的警笛声响彻云霄,救护车跟着警车一齐来?到了林河村。

看了看哀戚的村干部们,又看了看忧心?忡忡的研究员们,最后看了看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偷猎者们,干警们与医护人员面面相觑,然后,他们兵分?两路。

一路简单询问?患者情况后,赶紧把还喘着气的赵毛四人抬上救护车,准备向城区出发?。

一路琢磨了一会儿,掏出了执法记录仪与笔记本,走向了看起来?勉强能交流的柳妆一行,打算先了解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