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对于飔风的缠绕甚至称得上缠绵。

本来就对小蛇怀有心思的他在本心的驱动下,不经意间离开了石壁,将身体绕上了镜流的颈部,他的头环着镜流,蛇信不断探出,这是一个称不上清白的姿势。

但正在努力帮飔风蜕皮的镜流完全察觉不到其中的含义,也看不到盲区里飔风斥满爱意的灼热目光。

飔风叹了口气,无往不利的他第一次在一条蛇身上感受到了挫败,他又攀回了石壁上,狠狠往前一梭。

还在努力的镜流被突然接近的石壁吓到了,他下意识缠紧了飔风往后一拽,咝声传来,飔风旧鳞在拉扯间已经褪到了颈部之下,蜕皮时最艰难的坎已经过去了,对自己的大惊小怪有些不好意思的镜流赶紧从飔风身上滑下。

“飔风,我刚才有没有勒到你?”

重新回到地面上的他平复了心情,仰头问飔风。

飔风对此有些不以为然:“想要勒伤我的话,镜流,你至少得长到我那么长。”

镜流舒了口气,“我胆子太小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这样,你没有伤到真是太好了!”

他开心地晃起了脑袋,继而他突然想到什么,溜到了旁边,用尾巴卷起芭蕉叶,一拱一拱,蠕动到了飔风面前。

飔风没注意镜流在干什么,没了小蛇在身上的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身该死的旧鳞褪去,然后重新把他的小蛇圈进怀里。

尽管面上依旧沉稳,但越来越烦躁的动作彰显着他不愉的心情,镜流看出了他的不悦,但压根没开窍的他,只以为飔风还在因蜕皮而难受,镜流想让这条蛇开心起来。

“飔风”他轻唤了一声,把尾巴从芭蕉叶上收了回来。

没了束缚,叶片向两边散开,露出了已经变得冰冷的竹叶青,旁边甚至还有镜流刚才鼓捣芭蕉叶时,顺嘴采下的紫堇泽兰不能吃,但作为装饰还算漂亮。

镜流双瞳含星,流溢出祈盼的光芒,他有些羞怯,为自己做了半晌心理准备后,镜流故作镇定地对飔风道“这是我第一次成功猎杀的猎物,我想把它送给你。”

他把竹叶青拱得更朝前了一些,接着说“蜕皮很难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开心一些。”

说完,镜流歪了歪头,心脏如鼓般跳动,他有些期待更多的是慌乱,他并不知道飔风会不会接受自己的礼物。

甚至于,他有些担心,飔风会觉得自己在羞辱他掠食者都有自己的傲气,除非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然他们不会接受旁蛇的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