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条独特的小蛇。
飔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依依惜别?的好友,缓缓吐出?了信子,他忽然觉得牙很痒,想?要寻个磨牙的东西。
好在公象察觉到了这条蛇的不对劲,脱离族群后?异常惜命的它,在揉了揉小蛇后?,示意不远处的姐姐把侄子带回去,随后?,卷着左摇右晃的小桶,戴着镜流给它的兽骨,一头象踏上了与生养自己的族群相反的方向。
它们或许还会再见,只是不会再有曾经那般亲密无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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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公象逐渐消失的背影摆了摆尾巴,后?知后?觉感?到悲伤的小蛇,情绪有些低落,以?至于,他没?能在第一时间逃离不对劲的伴侣身边。
直到被那根黑色的长尾半扒半拢,推进了巢穴里,听着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小蛇这才想?起了方才没?完结的话题。
“飔风……”
他咽了口唾液,神情慌张,眼神飘忽,试图突破黑色眼王防线的同时,也在腹中构思着糊弄伴侣的缓兵之言。
只是,对于镜流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飔风,不愿再留给这条巧舌如簧的小蛇,任何逃离的机会了。
“你继续说,我在听。”
左耳进右耳出?的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贴伏到了那身绚烂的灰鳞上,从?尾到头,一点点往前?逼近。
逐渐被黑影笼罩的镜流,终于在今天再一次体会到了初遇飔风时,那如芒在背的死?亡危机,尽管伴侣没?有任何伤害他的意思,但恐惧于飔风口中惩罚的镜流,还是发出?了祈求的呜咽。
“我错了,飔风,我不该骗你的,雄性?不会生蛋,那天我只是,只是饿昏了头,不,是那朵蘑菇,是它的原因……”
颠三倒四地说着求饶的话,镜流希冀着伴侣的怜爱,但早就预定好了今日?的美味,称职的掠食者如何能轻易松口,小蛇的求饶注定无果。
而目前?镜流还不知晓,他刚才的辩解直接给自己带来了更?为雪上加霜的处境。
王蛇们总是很持久,虽然眼镜王蛇并?非王蛇的一员,但关于某些方面的能力,它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飔风这样?的佼佼者,想?要给伴侣一个教训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只是苦了镜流,可怜兮兮的小蛇在挨了一天一夜的鞭挞后?,尾巴又被伴侣变成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哪怕是最轻微的蠕动都会令他发出?沙哑的呼痛。
真正诠释了那句自作自受的箴言到底是何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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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总是记吃不记打的小蛇,甚至没?等尾巴好全,就又开始缠着飔风一起到补饲点猎取零食。
而最近折腾镜流有些过火,害怕小蛇会因此对他产生畏惧,从?而又恢复了百依百顺好伴侣模样?的飔风,对此不敢有任何意见,专心地载着自己的小蛇滑行在林道间,娴熟地调转着方向,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