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哄蛇。
只是他?柔弱的伴侣在长久的压迫下,实在不愿再听任何的废话,满腹牢骚的小蛇吐着信子张了?张嘴,就要开始骂蛇。
然而,镜流实在低估了?飔风不要脸的程度,正在思考的镜流,感受着尾巴上又一次传递来的重量。
他?深深吸了?口气?,风入喉时,小蛇的鳞片颤动了?一瞬,引得那身绚烂的鳞甲漾出了道道波纹。
随后,忍无可忍的镜流扭过?头?,叼起自己被压在某条蛇身下,仍在颤抖的尾巴,在窝里一拱一翻。
覆着干草的绒羽就脱离了?束缚,随着重力的作用,上下漂浮,又在风撤出小窝时,缓缓飘落。
只见,半数绒羽盖住了?飔风硕大的脑袋,半数干草掩住了?灰扑扑的蛇球。
知晓自己做的有些?过?火,强硬了?半个冬天?的飔风看着那团抽噎的伴侣,终于软下了?心肠,缓缓摆动着尾巴,极没眼色地凑了?上去。
小蛇实在不想搭理他?,暴躁的镜流露着尖牙,甩尾扭头?发出了?一声威胁,飔风无奈地吐了?吐信子,投降般地往后退让了?两步。
但就在镜流放下警惕的一刹那,这条诡计多端的蛇一口叼住了?小蛇的要害部位,生拉硬拽地把伴侣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挣扎无果的镜流,委屈地叼着自己的尾巴,含含糊糊地命令。
“长记性了?吗?看到?人还会不顾自己安危去救吗?”
小蛇呆住了?,终于想起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遭受这样?对待的他?心虚极了?,理直气?壮的控诉也从喉间一滚,落回了?腹中。
他?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点了?点头?,“不敢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飔风终于愿意大发慈悲放过?镜流了?。
至于镜流会不会再犯错,飔风吐了?吐信子,小蛇突然感到?了?一阵恶寒,他?赶紧贴在了?飔风身边,用鳞甲摩擦带来的温度,驱散身体的寒意。
飔风蹭了?蹭心爱的小蛇,把愈发粗壮的躯体环成了?一个圈,团着伴侣,与心有余悸的镜流一起,沉沉睡去。
这个冬天?,两条蛇的消耗都很大,他?们需要一场彻底的休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又一次捕猎后温存了?一夜,酿造出一个迷乱冬日的两条蛇,再次睁眼时,春天?就到?了?。
*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随着研究员们三三两两地重新踏足这片土地,解除了?禁足状态的好?动小蛇,终于可以撒欢了?。
甚至不等伴侣同意,镜流就迫不及待地窜到?了?云河附近,他?的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飔风。
这一幕看起来,简直像被追逐的猎物,与凶残的掠食者配合上演的生死之?战,虽然事实并非如此。
但今天?被不听话的镜流所激怒的飔风,的的确确要追上伴侣,给他?一场教训,只是早有预料的小蛇,不可能如此轻易让伴侣得手?。
于是,被追得抱头?鼠窜的小蛇,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鳞甲,莫名其妙地冲进了?与枯枝败叶相伴的灌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