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此设了赌局,赌柳先生能够坚持来上几天的课。要知道柳先生以前高冷是出了名的,请他上一次课要三请四求的,就这样他还不一定来,比京城学院院长的架子还大。如今可到好,为了一个将军府的表小姐,赖在教室里不走的,上课的时候眼睛直盯着云依依看都不带遮掩的,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今天亦是如此,一上课柳先生就照例跟云依依开始了互动,暖炉、披风人云小姐人家自备了,他就开始送热茶,送栗子糕,也是够够的了。
“书抄完了?”
“抄完了。”云依依脸不红心不跳的把沈渝洲抄好的《大学》交给柳先生。
为了这十遍的《大学》可是把沈渝洲给折腾惨了,他“初学”画字,总不能每一张都画得那么好,画错的,滴上了墨点点的纸张不再少数,还有许多画得太差被云依依一下撕了的,十遍《大学》,沈渝洲起码抄了有一百遍。
昨天画完最后一遍的时候,沈渝洲的手都抬不起来的。
云依依看其可怜,都抄成这样了,这孩子却连自己这么多天的抄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大发慈悲的给他读了一遍《大学》。
沈渝洲感激的热泪盈眶。
“你写的?”柳先生随意的翻着。
“我写的。”云依依答得坦然。
“字不怎么样。”他如实评价。
云依依竟认可的点了点头:“是得多练练。”
柳先生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到桌下去,追了句:“这练字的事吧也不能急,还得慢慢来。”
沈琴棋和方喜儿被赶出京城学院的事是今日学生间最大的八卦。
京城学院地位超然,朝堂上上至丞相下至县令起码有三成的人师出京城学院,京官更为显著,占比高达一半。因此就算是丞相家的嫡长孙女,违反了京城学院的规矩,院长一句“德行不修”就将其赶出了学院,连丞相都不敢多说一个字的。
人们诧异的是将军府的表小姐竟然没被开除,还能来上课的。云依依能来京城学院上课搭的是将军府的关系,如今将军府的嫡小姐都被赶出了学院,云依依在这件事里更是脱不了关系,结果最后学院惩罚了丞相府家的嫡长孙小姐和将军府家的嫡小姐的错,到了县令家女儿的时候却连问责的话都没有。
众人不得不对云依依佩服不已,暗道这个表小姐不简单。
课间,人们谈论着沈琴棋:“没想到沈小姐是那样的人,方喜儿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她当年抢诗会魁首的事谁不知道,不过看在她爷爷的面子上没人敢说她的不是罢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抢别人魁首作的诗竟然是窃来的,真是丢了我们京城学院的脸面。”
“我以前还当她是个活菩萨呢,没想到是蛇蝎心肠。”
“你是怎么看人的,竟然会觉得她是个活菩萨?她向来看不起人的,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
“你们说她看得起谁?”
“方喜儿?”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