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碗下去了,谈临一点清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又如此喂了三天,他依旧无声无息。
让谈华的心中越发的恐慌。
刚开始看到谈临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时,他很怕谈临跑了。
他现在不用迎合自己,也不需要用交合来保住自己的命。就算他不害怕被自己残忍对待,恐怕也会因为觉得自己不喜欢他,而离开吧。
然而喂了三天的药,谈临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谈华此时,更怕谈临就这样醒不过来了。
哪怕醒过来跑了也好,他想。
他跟公司请了一个长假,每天守在谈临身边寸步不离,药一天喂三次,身体也每天擦拭,无聊的时候就打开笔记本照着谈临画,就连睡觉也用发带绑缚住谈临的手,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这样谈临稍微一动,他就能知道。
几天过去,谈临除了有微弱的呼吸,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直折腾着神经一直很紧张的谈华绷断了最后一根弦,这一晚睡的格外的踏实。
难得的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时是谈临跪着求自己操他的样子,有时是嘲讽自己,激自己交合的样子。有时是浴桶中翻涌上来的血液,有时是他抱着自己说“我只喜欢你,我只属于你”的样子。
一直到明晃晃的阳光照在脸上,他才醒过来。
不知不觉间落了满面的泪水,谈华抬起手擦拭,却发现手腕空空如也,紧紧缠绕着的白色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赶忙偏过头去看谈临睡觉的位置。果然已经没有了人,只有一丝留存的温度。
他果真醒来就走了。
甚至连发带都想办法取走,不肯给自己留下。
谈华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盯着空了的手腕,心里仿佛有一大块被挖走,血淋淋的昭示着痛。
直到门“嘎吱”一声被扭开。
熟悉的白色身影走了进来。那身影看到自己之后神色没有任何改变,跪下身把手中的饭食放在一边,行了如第一天见面那般好看的跪礼,口中喊了一声:“父亲。”
依旧白衣束发,看着乖巧可人。
仿若被巨大的惊喜击中,谈华一把将他拉起来,吻上了他红润好看的唇,直吻的人口中的空气越来越少,站都站不稳才停下来。盯着他的双眸问着:“你怎么不走?”
谈临:“我是属于父亲的,往哪走?”
以前的少不经事造成的严重后果偿还都还不完。更何况,他虽然当时心思懵懂,现在却万分确认自己的心意。
他就是喜欢,喜欢到可以拿一切来换。
他喜欢前世对他很好很温柔的父亲,也喜欢现在这个受了前世的影响但依旧会温 [柔待他,甚至还幼稚的企图用个发带拴住他的父亲。
劫难已过,往事不论。
只要父亲愿意,他就陪他慢慢的走下去,过一生。
眼前的人嘴唇被他亲的红肿,身形瘦弱,看起来站都站不稳,却不但坚持给自己行了跪礼,还这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谈华心中一动,把人揽在身边,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问着:“喜欢我吗?”
他不敢问,也不敢听到回答。
谈临却不但听清了,还认认真真毫不犹豫的回答:“喜欢。只想跟您一个人接吻,只想跟您一个人交合,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听了谈临的回答,谈华又低下头,细细的吻着他的嘴角,把人整个嵌入到怀里。
气氛很缠绵,阳光也正好。
那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
END 彩蛋內容:
从得了这一番剖心表白之后,谈华每日都跟谈临腻在一起,他请的长假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便日日宣淫,每天都把谈临操弄的嗓子哑了才罢休。
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就是谈临在床上不是叫“父亲”,就是叫“爸爸”。
他想听宝贝儿子叫声老公。
所以在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