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蹲下来握住苏予微的脚踝,变态地往他的心口上放:“想踢我啊?来,往这儿踢。”

因为周砚深蹲着,两人的位置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苏予微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又带着错愕地看着他。

而周砚深一张清冷俊逸的脸上笑容深邃狡黠。

他喜欢朝他撒气的苏予微。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苏予微的情绪还能被他牵动,还在乎他。

“不要脸!”苏予微移开腿,知道在不要脸的周砚深身上讨不到任何好处,干脆别开脸不理。

周砚深显然没尽兴:“啧,送给你踢又不踢了,真没劲。”

桌子上摆放着碗筷,他脱下大衣挽起袖口,收拾收拾就往厨房走。

金豆豆在客厅四处闻闻嗅嗅,熟悉气味,最后理所当然卧在沙发旁边的毯子上,占据最中心的位置。

厨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周砚深白皙修长的手挂满泡沫,混在成堆的脏盘子里,很熟练地把它们清洗干净。

苏予微目光空洞地落在电视上,根本没心思看。

到处都是稀里哗啦的声音,周砚深的身影进进出出,每时每刻都在挑弄她的神经。

“这些是要洗的?”他从浴室出来,单手端着个盆子,隔得远远地晃了晃。

在白炽灯下半透明的盆子里映出几件衣物,苏予微只看了一眼就跳脚了:“放下,我自己洗!”

盆子里的是她刚才洗完澡脱下的内衣。

周砚深笑她大惊小怪:“又不是没给你洗过,矫情什么?”

说完,他扭头进了浴室。

苏予微烧了整整一天,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硬生生把周砚深从里面拽了出来。

周砚深挑眉惊讶,顺从地跟着她走。

苏予微把他推到门外,“砰”地一声,利落锁上门。

手上还沾着泡沫,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他无语对着门说:“苏予微,过段时间我来取狗。”

自然是没人回应。

门里的苏予微盯着入户监控,看见周砚深坐电梯下楼才终于松一口气。

只是她不知道,做做样子下楼的周砚深很快又返回来,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金豆豆从地毯上支了个脑袋望过来,眼巴巴地冲门口的苏予微叫了一声。

苏予微心都化了,跑过去对金豆豆又抱又亲。

生着病,有金豆豆陪着,舒服了很多。

跟金豆豆亲昵了会儿,感觉力气恢复了些。

苏予微走到刚才的浴室,看了眼盆里的卡通草莓小熊,脚趾都扣紧了,脸上逐渐显露出羞愤的神情。

她一下又一下,带着怨气搓着。

周砚深,真的有病。

……

“少爷,我切了些水果,要吃一点吗?”张嫂端着盘水果,礼貌敲门后,走进周砚深的书房。

正在办公的周砚深微微抬眸,眼前倒映着屏幕的深邃蓝光,说:“给她送过去。”

“行,我这就给太太送过去。”张嫂说。

周砚深点点头,又蹙眉叫住准备离开的张嫂:“她精得很,送多了估计会起疑心,你这次问她要些钱。”

“好的。”张嫂点头答应。

屋门被带上,处理完最后一点事务,周砚深疲惫地阖了阖眼。

再次睁开眼时,深邃的眼底只剩下一片寒光。

他从桌上拿过手机,给白特助打去电话,言简意赅吩咐:“查一查那天晚上她跟谁一个房间。”

挂断电话,身子朝后一仰,倒在真皮老板椅上。

苏予微对他说了两次,她得病是拜他所赐。

她不会无端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南山寺那天就已经生病了,逛古镇的时候又没生病。

所有环节里,他唯一插手的就是分房。

结合后来秦修说她出现在鱼亦尔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