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看见周砚深跟苏予微站在树下谈话。

她没过去打扰。

直到看到周砚深把人抱起来

“她生病了,当然是带她去给医生看病。”周砚深眉梢挑了挑。

唐雨年无奈哼了一嘴。

那没事了。

话也不说转身离去。

周砚深别的没有,就这点还行,钱多资源多。

早年硬生生把她闺蜜这样一个病秧子用钱和资源砸好了。

生病的苏予微,交给他还是放心的。

“周总!周总您怎么在这儿?”

唐雨年走后没多久,陈闻气喘吁吁跑来。

寺庙里都逛了一圈,也没找到周砚深在哪儿,可把他担心坏了:“您怎么来往生堂了?这里可偏了,我在前面绕了几圈都没想到您在这儿。”

“往生堂?”周砚深不知为何,心跳滞了一拍。

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前方庙宇上挂着的牌匾,的确刻着“往生堂”这三个字。

“往生堂……”他又跟着念了一遍,轻轻蹙起眉头,扭头问陈闻:“你说这里很偏?”

“这可不。”陈闻喘着粗气来到周砚深身边,“这里都挨着另一侧的停车场了。”

他正准备找间茶室招待周砚深他们的,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周砚深人就不见了。

秦修倒是一点都不急。

但他急啊。

人是跟着他出来的,周砚深又是金融圈的大名人,他可不能让周砚深出一点事。

于是急急忙忙出来找,里里外外,就连厕所都去找了三圈。

得儿,人居然在往生堂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是一点也没想到。

“周总,我找了一间茶室……”陈闻话还没说完,便瞧见周砚深大步一迈,朝往生堂里面走去。

“叮”地一声,僧人瞧见又有人进来,急忙击钵。

缠绵不绝的音色震得周砚深耳膜疼。

他双手插兜,朝四面墙望了望,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玉牌。

苏予微给爷爷做了玉牌?

周砚深眼睛眯了眯,看见视线前方的功德箱,扫码,转了几万块进去。

“叮叮叮!”僧人眼睛都直了,急忙连敲几下,又抬头看了眼面前这个穿着单薄的男人。

周砚深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周总……”陈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生怕这个祖宗一不留神又跑了。

“陈总,中午的饭局要不提早一些?”周砚深漫不经心打断他。

在生意场上,他一向说一不二。

答应的事不管多难做到,都从没食言过。

这是周渐启从小教他的处世之道,也是他贯彻至今的一条底线。

想到苏予微烧得脸色发红的样子,他显得有些浮躁。

“行行行,我这就去安排。”陈闻以为周砚深饿了,点头答应,“我们这就下山,去京城市中心的逸香阁。”

“不必破费了。”周砚深垂着眼皮闲闲地看着他,“就在这儿吃斋饭吧。”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周砚深又补充道:“现在就吃。”

……

陈闻盘腿坐在地上,一抬头,就会看见这副诡异的景象周砚深在他面前优雅地吃斋饭。

他以为像周砚深这样的贵胄家的小孩,会吃不进去这种没有一点油水的食物。

秦修就没吃,和另外几位律所合伙人一起开车下山找吃的去了。

没想到周砚深吃得面无表情,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地把食物送入口中。

食物对他来说,好像可有可无似的。

本来想在这位周氏财阀继承人面前联络联络感情,没想到一点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夹完最后一筷子菜,周砚深一丝不苟把碗筷放整齐。

“陈总。”周砚深动作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