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陆远心一沉,没再敢多留。
大家都惧怕脾气不太好的周砚深,留了会儿便找借口离开了,连陆远也去陪小枝,宽敞的水吧顿时冷清下来。
周砚深独自坐了会儿,秦修见人都走光了,过来问道:“怎么都走了?”
周砚深没回答问题,眼皮一掀:“你也知道她来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秦修心里很明白:“知道,我接进来的。”
周砚深猛地吸了口气:“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不想跟嫂子离婚,那就得意识到嫂子为什么要跟你离婚,现在你意识到了。”秦修不加修饰,很坦然,“再说,嫂子今天不是为了你来,她是陪鱼小姐。”
周砚深胸口起伏了下,呼吸顿停。
“你们刚结婚那会儿,嫂子每次来接你,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秦修也不是不能理解周砚深,他眼中流露出较为复杂的情绪,“前几年你刚接手整个家族的业务,忙起来顾不到她也挺正常。”
“后来你们所有人都像没注意到她似的,我提过几次,但被一些人打岔过去。”
周砚深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忙,每天以各种目的接近他的人不少。
他同时也能明白苏予微的无力,这件事的对错,他不好评判。
比起陆远的苍白解释,秦修的话虽然刺耳,但真诚。
周砚深下意识拿起酒杯想喝一口浇愁,看到自己手背上的牙印,眸光暗淡了下,轻笑一声放下:
“三年前她走的时候跟我提过这个,但我没当真,心想哪个胆子肥的敢无视她?我跟她结婚从没藏着掖着,有脑子的人都不敢这么干……”
“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难怪要跟我离婚。”
明明求婚的时候他答应过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珍爱她。
婚后又在各种机缘巧合下将她无视掉。
周砚深的心脏像被什么深海巨物一口吞没了似的,咬住他,往下沉:“我真TM活该啊……”
他和秦修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来,见秦修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问道:“你还不走?”
秦修怡然自得地为自己倒了杯酒:“鱼小姐说她上厕所去了,我等她回来。”
周砚深没再说什么,一个人离开。
……
凌晨三点,来水吧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秦修半躺在沙发上,胸口的领带凌乱散开,头发也不齐整,平日里翩翩公子的形象荡然无存。
服务员认识他,他是店里的常客,几乎每年都来,有些惊诧地问道:
“秦先生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秦修兀自睁开眼,疲累地看了眼腕表。
凌晨三点……
知道自己被放了鸽子,他清了清嗓子,面色不变,维持尊严地说道:“鱼小姐说她上厕所去了,我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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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鸽亦可
第二天也是休假,苏予微睡到了自然醒。
旁边的榻榻米空荡荡的,不知鱼亦尔去了哪里。
她给鱼亦尔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哪儿。
鱼亦尔回了句:SOS!!!
看到消息,苏予微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周砚深看着她跟自己一起来的,就为难她吧?
这样想着,苏予微坐立难安。
她很快换好衣服,打开门,看到鱼亦尔和秦修就在走廊上。
鱼亦尔手上端着盘小笼包,还提着两盒稀饭。
她背靠着墙,脸上又红又白,眨巴眨巴眼睛,很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昨天上完厕所就走了。”
在身高挺拔的秦修的衬托下,缩在墙角的鱼亦尔显得可怜又无助。
秦修又恢复了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是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