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砚深说“温和地解决”,翁染迫不及待点点头,“好,好,温和地解决,我们可以赔钱,也求求你跟林阿姨讲讲……”

“我看上去很差钱?”周砚深眉尾心不在焉地一挑。

“那你要怎么温和地解决?你跟我爸爸通电话吧……让我爸爸跟你说……”翁染有些急了。

她真没想过自己会惹到周砚深。

恍惚间她仿佛又听到闺蜜沈义枝的警告。

沈义枝曾经对她说过,如果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千万别动苏予微。

可是她明明挺有把握的,不仅是她,大家都觉得两个人是闹掰的关系,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周砚深果然懒得理她,在白特助耳边吩咐了几句。

“是。”白特助很快出去。

苏予微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但唐雨年一副大仇未报的样子,显然舍不得走。

她只能陪唐雨年一起。

周砚深抬了根椅子过来,让苏予微坐下,发现她裙底沾了些灰尘,他半蹲下来用手替她擦干净。

“马上要开始了,你有什么要叮嘱的吗?”周砚深不动声色地问。

从刚才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好像进入了一种尴尬期。

苏予微对他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这种冷淡又不似从前,没了敌意和疏离。

“今天是我好朋友的订婚宴,我也不想让她为难。”苏予微视线没看他,自己盯着一处说道。

“我知道了。”

开叉的裙子一坐下就会容易走光,周砚深脱下外套,替她盖在腿上,“放心,我有分寸。”

腿上感受到重量的一瞬,苏予微整个人愣了愣,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捏紧,捏紧后又松开,把西装往上提了提。

唐雨年丝毫没觉察到两个人之间发生的微妙变化,她乐呵呵地给自己抬了根椅子,坐到苏予微身边。

开始了她的滔滔不绝:“嘿,这小姐姐一来就用腿踩着桌子,我一看这腿美得嘞,又细又长又白,我还以为是上天的安排,男的没看上我,美女姐姐看上我了。”

“结果,下一秒就闻到一种粪水一样的味道,呕”

说到想到,唐雨年似乎又闻到了那种味道,蹲下来干呕。

“你没事吧年年?”

呕完,她又抱着旁边的苏予微狠狠吸了几口:“还是我的闺蜜比较香喷喷,活过来了……”

周砚深身姿挺拔地站在两人前面,将两人的对话悉数收入耳中,呼吸不自觉重了一分。

白特助很快回来了。

他吩咐人搬来了鱼缸,他的手下还带进来一个人,那人蒙着眼罩,乱蹬着四肢很惊慌,“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朋友是谁吗?她是翁家大小姐,你们这么对我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翁染很快认出他:“二狗子……”

帮助他们布置陷阱的人,也被周砚深抓来了。

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郑武军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他家跟鱼亦尔家差不多的情况,周砚深要踩死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顾不得尊严,朝周砚深的方向爬过去,“不关我的事啊,周少,都是那个翁染挑唆的,我不能不听她的!”

翁染懵了,随即怒道:“你放屁,明明是你在挑唆我!郑武军你活腻了!!!”

周砚深被他们吵得脑袋疼,揉了揉太阳穴后,不得不出声一一安抚他们:“别争了,每个人都有份。”

翁染过了很久,才明白过来周砚深口中说的“温和的解决”究竟是什么意思。

前面的郑武军被人强行控制着,每隔三十秒就会有人把他的脑袋往鱼缸里按。

周砚深美其名曰带他看鱼。

而二狗子被眼罩蒙着,他面前出现两排纸箱,白特助告诉他其中一部分纸箱里放了钉子,逼着他往纸箱上跳,并不断宽慰他说只要运气够好,就不会踩中。

二狗子被吓得脸色惨白,正要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