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眼尾的余光里,苏予微正盯着他。

这个男人,也是她朋友吧?

“嗯,晚上好。”周砚深眯着眼睛,很违心地说。

“晚上好。”赵珩川跟他有来有回的答。

“我们回去了吧。”苏予微对另外两人说。

唐雨年亲热地挽住苏予微的胳膊:“回,我今天吃的那家烧烤不错,我过两天就要去出差,必须多吃几顿才行,走我请你们吃。”

赵珩川扶额:“她有伤,你们最好吃点清淡的。”

唐雨年:“可是不吃烧烤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微微,我们只吃放一点点辣椒的!”

苏予微又恢复了微笑,扭头柔和地看着唐雨年,答应了她:“好,去吃。”

周砚深高大俊挺的身影立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第一次有了种自己被边缘化的感觉。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很想挽留她。

就在这个时候,黑色宾利开了过来,里面的人看见周砚深,就像看见了救星似的,吩咐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侧边门平缓地打开,还没完全打开,庄尔蓝迫不及待冲了出来。

她眼角挂着泪,跌跌撞撞地跑下来抓住周砚深的半边袖子。

“砚深!砚深不好了!出大事了,枝枝出事了!”

周渐泰也跟着下了车,他没有像庄尔蓝那样失态,敦厚的一张脸上表情却很难看:“砚深,枝枝真的出事了,佣人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她割腕了,人现在在医院,你快去帮我们劝劝她!”

回家的时候,跟沈义枝一起搬出去的佣人还给他们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后来他们被周砚深派来的人又叫出来,一路上磨磨蹭蹭,快走到的时候,一通急促的电话彻底打破平静。

佣人打来电话说,她只是出了趟门丢垃圾,一个不留神的功夫,沈义枝就在家里割腕自杀了。

还好她只是下楼扔个垃圾,发现得早,已经打120将人送去医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夫妻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彻底慌了神,心急如焚。

周渐泰立刻就想叫司机掉头,被庄尔蓝拦下来了。

枝枝变成这副崩溃的样子,都是因为周砚深。

解铃还须系铃人。

周砚深是她的心结,她知道枝枝很好哄,无非就是周砚深跟她好言好语说几句话,她就会好。

庄尔蓝抓住周砚深袖子的手更用力了些,在平整矜贵的深色西装上握出抓痕:

“砚深!不管你们闹的什么矛盾,生死面前,你作为她的大哥,不管她怎么得罪的你,你都该原谅她不是吗?”

周砚深垂眸看向她,不动声色把手抽回:“趁佣人丢垃圾的时间割腕?你们怎么都这么会挑时间?”

苏予微回国以来,他看腻了这些小把戏。

“砚深!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周渐泰怒声喝道。

苏予微还没上车,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注意力稍稍被吸引。

“微微,上车吧。”赵珩川和唐雨年已经坐上车,冲她说道。

“哦,好。”苏予微回过神,拉开车门。

几乎是出自下意识地、一种刻画在基因里的本能,周砚深走过去拉住她的臂弯,小心翼翼渴求:“我送你,让我送送你。”

苏予微回眸看向他,用手指了指庄尔蓝和周渐泰那边,不动声色把手抽走:“不用了,你还是去找沈义枝吧,她更需要你才对。”

第104章 我早就过了什么烂钱都赚的那个年纪了

苏予微说话的语气稀松平常,听上去不带任何情绪,在她脸上,连赌气、埋怨的情绪都看不到。

好像她真的不在意了似的。

她在推开他,她真的不要他了。

周砚深表情讳莫如深,心如雨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死心地靠过去:“沈义枝的事,你先听我解释……”

周砚深有些语塞,这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