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真人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蔺星:“是他挑衅在先,把热粥浇在……”
“呜呜呜!”任时阑忽然捂住脸,用一声猪叫般的哭腔打断了蔺星。
他用抹眼泪的手法,把鼻血抹了自己一脸:“是我不小心,把粥碰倒在这位兄弟身上,让他误会了……”
蔺星气得差点撅过去:“你!你这无耻……”
“住口!”掌事真人怒道,“全部去院中跪着!跪三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
长廊上,任时阑由仆人领着,向家主的书房走去。
仆人一脸不忍直视地递过来手帕:“阑公子,您这鼻血没擦净,左边脸还有。”
“噢。”任时阑接过来,在左边脸上呼噜了两把。
仆人心里大喊救命。
他奉家主的命令,去找这位阑公子去见贵客。本来家主的书房离书斋就挺远,结果走到书斋一看,发现这位小爷正在院子里鼻血长流地罚跪呢。
只好先让人去取了止血的药来。敷上药之后,血是止住了,但时间已经不早了。
再要回去换衣服,客人就等得太久了为了保证家宅秩序森严,府中都设了禁制,是用不了飞行一类求快的法术的。
只好把头发整了整,把脸擦干净,把衣服的灰拍一拍,赶紧地往书房来。
“家主,阑公子来了。”仆人一边禀告,一边往里面让。
任时阑走进了书房。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凝固。
半秒钟之后,任鸣咳嗽一声:“来,时阑,见过太白的濯云长老。”
看着青年头上几缕没整理好还在往外呲的发丝,疑似有不明血迹残留的胸口,打皱的衣摆,衣裳的罩纱好像也被撕开了……
任鸣想到两盏茶之前自己亲口说的“乖巧”“腼腆”,有点绷不住了。
任时阑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理念,看向客人位置上的老者,笑嘻嘻地拱手作揖:
“晚辈见过濯云长老。”
濯云长老看着这年轻人,个头约莫将近八尺,身板匀称,长相只能说是周正,并无任何惊艳之处。
明明走来时,背也是打直了,行礼也算是恭敬,可就有一股游手好闲之感……俗称街(GAI)溜子味。
再加上那勉强拾掇整齐的打扮,分明是在哪里跟人打了一架过来的,估摸着还在地上好好滚了几圈,衣服上的灰都没掸干净。
一双眼睛倒是亮亮的弯弯的,格外有神。
濯云长老在心里捂脸。
真是跟他想象的徒媳没半分关系啊。
第5章 周群 喜悦中带一点埋怨,埋怨中带着一……
院子里,任时阑仰着头,让芳君往他鼻子里倒药粉:“啊!轻点!”
另一个小丫鬟六儿抱着药箱道:“公子,听说咱们府上要来太白的上仙了,是真的吗?”
“嗯。”任时阑捏着鼻子,嗡嗡地笑道,“怎么,你想看新鲜?那等过两日你陪我上学去。”
那天学堂里的大闹,任鸣后来也听人回禀了。学堂的掌事真人主张罚跪两天祠堂。
蔺星是亲戚子弟,自然罚不了,那受罚的就只有任时阑了。
但是任鸣手一挥,只是让任时阑回自己院里思过,可以说是轻轻放过。
一来是因为濯云长老的拜访,二来,任家现在上上下下都忙着呢。
任家和太白要进行一场正式的交流活动。濯云长老预备带领一批门人弟子,来任府上开一场论道讲经会,顺带让两家弟子切磋切磋。
说是切磋交流,其实谁沾谁的光很明显。
任鸣简直是喜不自胜。讲经会的消息一传出去,任家所在的庾钟城境内的各处世家大族都闻风而动,各个都想把自家的青年子弟送到任府来听一听,结识结识太白的人。
送走了濯云长老,任府上上下下就活动起来,打扫房厦花园,分派人手,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