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却不想给一个明确的拒绝。毕竟只?要开了口?,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后来毕业,大家?自然各奔东西。

但没把话说清楚,是任时?阑这段单恋里唯一的遗憾。

他看到路边草地里挂着个花环不知被?谁踩了一脚, 柳条和叶片扁扁的,点缀的花朵七零八落,被?露水打得?蔫蔫的。

任时?阑有?点可惜地捡起来,往头?上一戴,步伐散漫地回席去了。

回到酒桌边,问舒还趴在桌前,任时?阑把掉出?来的匣子塞回他手里,拍拍他的肩膀和脑袋:“二师弟?八戒?”

问舒迷迷茫茫地抬起头?。

任时?阑说:“躲在这里灌酒算什么?走!”

问舒:“走哪儿去?”

任时?阑道:“表白啊!你行不行?”

面对任时?阑理所当然又带点挑衅的表情,问舒忽然感觉身体的血都涌到了脑子里,倏地站起身来:“走!”

栖乌馆。小园的池面微风拂过,带起一点粼粼波光,亭上闲敲棋子。小僮来禀报道:“少主。金家?大小姐在外求见。”

“金大小姐?”竺远山看了一眼周群,露出?看戏的表情,“不会是来替妹妹讨说法的吧?”

不多时?,亭外曲栏传来女子的声音:“这样的热闹日子,两位却在这里躲清闲。”

女子一身洒金百蝶外裳、月白凤仙裙,眉目明艳,走来向欠身笑道:“来了太白两日,还没能仔细叙叙旧,竺大哥,周大哥。”

竺远山和周群起身回礼。金鸣双开门见山,将两封请柬奉上:“下月陆日,我金家?的‘海楼’就要在甘棠港启航,二位若能来,敝船必定蓬荜生辉。”

金氏以造飞舟起家?,这艘“海楼”据说能容纳近千人,是当世最大的飞舟,筑造了近五十年。

“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心血,如今终于得?以面世,只?是……”金鸣双语调微沉,看向周群,“有?件事,叫我不得?不来求助二位了。”

她将一封密报取出?,交给竺远山二人:“庆廷的淮英王殿下,也预备下个月坐‘海楼’去上京,同行的还有?未来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