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瀛还是不肯挪一步,指着周群对江广玉道:“你宁肯让他留下,都不愿意我陪你?”

“行了!”在外间等着的任时阑终于忍不住了,要等你俩分个高低,午饭都不用吃了!

他跳进来:“我陪,行了吧?”

任时阑直接上了床,盘腿坐着,顺便拉了一把江广玉的手,手感温润细腻,冰冰凉的。

“……”见江广玉不仅没反对,还笑了,黎瀛和周群只得退了出去。

门关上,薛生白一挥手,竹屋四周结界闭合加固,旁边药案上装着孤桑木的匣子打开。

薛生白以银针牵引,淡金色的丝线缓缓从孤桑木纹理缠绕虬结的根部被抽了出来。

他对江广玉道:“我说过,树脉入体会有剧痛,虽然已经给你服了药,但疼痛不会完全消失。你做好准备。”

江广玉点了点头,解开衣裳,露出瘦削的背脊。

任时阑看着那闪着尖锐光芒的金线一端,这玩意要刺入江广玉那蝴蝶骨突出的背。

他想起小时候被护士按着打屁股针的惨痛回忆,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抓了抓江广玉的手:“没事嗷,要是疼你就抓我的手。”

江广玉对上他的眼睛,笑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