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后退一步而踩到?树枝的李乾婵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两个人一惊。

高芝看上去很是害怕:“李乾婵!你怎么在这?里!你想?怎么样!”

任天赐却迅速端起了完美的笑容:“李学妹,这?么巧,你难道也是和?我一样,到?花园里来透透气吗?”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怕你会对我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我们大可以相安无事,”随即,李乾婵转头看向任天赐,“学长刚刚说的话,我不太明白,还劳学长多为我解释一番。”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拐角处,有人正在躲在墙后,静静地聆听着这?一切。

一周目24

“静水?”

江静水被眼前的女伴唤回注意力。

女伴:“感觉你好像很疲惫, 怎么了吗?”

江静水嘴唇微抿:“没什么。”

舞曲的音乐终了,江静水正要离去?,却发现女伴还没有松开手。

“再跳一支舞吧?好不容易我回来了呢。”

女生的眼睛微微弯起, 倒映着华美欧式吊灯散发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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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

任天赐爽朗地笑起来, 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拉近距离:“学妹尽管说。”

李乾婵却退后一步,脸色很冷淡:“学长,在我们说清楚之前,还是保持距离的为?好,不然我也很担心你会误会我, 觉得?我是在看不起你,在施舍你。”

任天赐完美的笑容一僵。

“首先要向二位道个?歉, 毕竟不管怎么说, 我确实?听了你们的墙角, 于礼不合,实?在是对不起。但有?些问题, 我确实?不太明白。第一个?问题,学长口口声声说江静水没有?把你当做朋友,请问您的证据是什么?”

任天赐的眼神闪烁几下, 最后恢复平静,一脸温和:“这种事情?, 不需要证据,自己就能感觉出?来吧。”

“不需要证据, 和压根没有?证据, 是不同的吧。”

任天赐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忽而叹了口气:“学妹, 你毕竟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无法理解像我们这样的人的自尊心。”

李乾婵摇摇头:“任学长, 你在偷换概念。你有?自尊心,和别人对你怀有?恶意根本就是两件事情?。事实?上,我出?身乡野,前十几年?的人生过得?很辛苦,但我从不会曲解别人的好意。还有?嘉书,她也不会。”

“也许你过得?不容易,但这并?不是你恶意揣测别人的理由。事实?上,贪心的人是你才?对。这也是我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江静水就一定要为?了你退出?比赛?你和江静水的那场比赛,只要对方的胜利是正大光明依靠自己能力拿下的,那便无可厚非,因为?能者居之,自古以来天经地义。他?如果为?了你甘愿退赛,那是他?为?你的情?分;可如果他?不做,那也是应该,不该成为?你道德绑架他?的道理。”

“学长,如果江静水真的是一个?以搓磨别人为?乐的人,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只有?你一个?豪门贵族之外的朋友;或者说,就算他?是抱着这样的心理,那你为?什么要和他?保持了这么久的友情?呢?”

任天赐的胸脯上下起伏,不见往日平和冷静的样子,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

李乾婵冷淡地补上最后一句话:“大概是因为?你觉得?有?利可图吧。”

高芝心虚地吞下一口唾液,恐惧地看着任天赐,似乎从来见过后者这副模样,出?于害怕,她往后推开几步,与李乾婵站在一起。

任天赐的脸色因怒气涨红,就在他?要破口大骂之际,拐角之处忽然响起一阵掌声。

三人都惊异地看过去?。

郁嘉木踏着懒散而不失优雅的步子走过来,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迷人。

“好久没有?参加过这么有?意思的晚宴了,”他?打了个?